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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表现出极大的毅力,坚韧不拔,锲而不舍,才有跳过的希望。做任何事情都有类似的情况。书法、绘画、篆刻、围棋、象棋、打排球、踢足球、体操、跳水等等,无不如此。这一点必须认清。跳过了龙门,你对你的这一行就有了把握,有了根底。专就外语来说,到了此时,就不大容易忘记,这一门外语会成为你得心应手的工具。当然,即使达到这个程度,仍然要继续努力,决不能掉以轻心。

学习外语,同学习一切东西一样,必须注重方法。我们过去尝试过许多教学外语的方法,都取得过一定的成绩。这一点必须承认。但是我们决不能迷信方法,认为方法万能。我认为,最可靠的不是方法,而是个人的勤学苦练,发挥主观能动性。这个道理异常清楚。各行各业,莫不如此。过去有人讲笑话,说除臭虫最好的办法不是这药那药,而是“勤捉”。其中有朴素的真理。

我学习外国语言,已经有60多年的历史了。如今我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回顾这60多年的历史,心里真是感慨万端。我学了不少的外国语言,但是现在应用起来自己比较有把握的却不太多。我上面讲到跳龙门的问题。好多语言,我大概都没有跳过龙门。连那几种比较有把握的,跳到什么程度,自己心中也没有底。想要对今天学外语的年轻人讲几句经验之谈,想来想去,也只有勤学苦练一句,这真是未免太寒碜了。然而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这真叫做没有办法。学什么东西都要勤学苦练。这个真理平凡到同说每个人只要活着就必须吃饭一样。你不说,人家也会知道。然而它毕竟还是真理。你能说每个人必须吃饭不是真理吗?问题是如何贯彻这个真理。我只希望有志于掌握外语的年轻人说到做到。每个人到了一定的阶段,都能跳过龙门去。我们祖国今天的建设事业要求尽量多的外语人才,而且要求水平尽量高的。希望我们大家共同努力,达到这个神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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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一个问题终生不放

1986年9月12日写完

根据我个人的观察,一个学人往往集中一段时间,钻研一个问题,搜集极勤,写作极苦。但是,文章一旦写成,就把注意力转向另外一个题目,已经写成和发表的文章就不再注意,甚至逐渐遗忘了。我自己这个毛病比较少。我往往抓住一个题目,得出了结论,写成了文章;但我并不把它置诸脑后,而是念念不忘。我举几个例子。

我于1947年写过一篇论文《浮屠与佛》,用汉文和英文发表。但是限于当时的条件,其中包括外国研究水平和资料,文中有几个问题勉强得到解决,自己并不满意,耿耿于怀者垂四十余年。一直到1989年,我得到了新材料,又写了一篇《再谈“浮屠”与“佛”》,解决了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心中极喜。最令我欣慰的是,原来看似极大胆的假设竟然得到了证实,心中颇沾沾自喜,对自己的研究更增强了信心,觉得自己的“假设”确够“大胆”,而“求证”则极为“小心”。

第二个例子是关于佛典梵语中…a瘙 堿 >o和u的几篇文章。

1944年我在德国哥廷根写过一篇论文,谈这个问题,引起了国际上一些学者的注意。有人,比如美国的P�Edgerton,在他的巨著《混合梵文文法》中多次提到这个音变现象。最初坚决反对,提出了许多假说,但又前后矛盾,不能自圆其说,最后,半推半就,被迫承认,却又不干净利落,窘态可掬。因此引起了我对此人的鄙视。回国以后,我连续写了几篇文章,对Edgerton加以反驳。但在我这方面,我始终没有忘记进一步寻找证据,进一步探索。这些情况我在上面的叙述中都已经谈到过。由于资料缺乏,一直到了1990年,上距1944年已经过了46年,我才又写了一篇比较重要的论文《新疆古代民族语言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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