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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塞住了嘴,自己入内宅换了衣服,准备去找李铮和苏茗,因为她寻思了良久,这件事要想圆满解决,估计还要着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李铮今日并不轮值,上午在宫内议事完毕,便自己回家去了,谁知道又遇到姨娘和表妹前来拜访,两位长辈的撮合再加上陆诗蕊的热情,弄得他焦头烂额。
正自烦恼的时候,外头家人来报说:“少爷,司理阁主事秦亦秦大人在门外求见。”
李铮一听是秦亦来了,眼睛登时一亮,这还是秦亦第一次登门拜访,他匆忙起身道:“赶紧把人迎到花厅,啊,不,直接把人领去我的院子,哎呀,算了,你慢手慢脚的,我自己出去迎吧。”
他满心满脸的欢喜,却没看到陆诗蕊正一脸怨忿,手掌在身侧捏紧了拳头,连指甲刺破了掌心都没有感觉。
李铮大步迎出去,正遇到刚进门的秦亦,见她满脸的疲惫,关心地问:“怎么了?早晨见到的时候不还好好地?”
“别提了,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到你的院子去说话吧,你再叫人把苏茗也请来,我有事求他。”秦亦见到李铮,简直就像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但还是抽抽鼻子,忍住了自己的情绪,但说出的话已然带了鼻音。
李铮瞧出不对,便打发了人去请苏茗,然后把秦亦迎进自己住的院子,刚刚挥退下人,还未等说话,就被秦亦一把抱住,然后怀里的人儿就开始耸动肩膀,胸前也似乎传来了温热。
“好好的怎么哭了?”李铮慌忙拥着她走到榻边坐下,抬袖给她拭泪。
秦亦将桑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李铮听,听得他也是气愤不已,猛地掌击床沿道:“如此不堪,哪里还算是个男人!”又回头去问秦亦,“你不是已经送他去了衙门,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你个呆子,他是桑布的哥哥,桑布爹又是为了救我而死,我从哪方面说,都不能就由着他在牢里受苦而什么都不做!”秦亦抽抽鼻子,“我只是心里憋气,在家只能忍着,也就见到你能表露一下。”
“我随时欢迎你来表露情绪。”李铮将她拥进怀里,忽然想到外头厅里还坐着的姨娘和表妹,忍不住问,“你上回说要向陛下请辞,今日我见陛下单独将你留下,你可曾说了?”
他不提这事儿倒好,一提起来秦亦更觉得心里难受,这个难受更多的是对李铮的愧疚,为了自己,他已经拖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还要要求他继续等下去,无论如何似乎都说不过去。
但是她也并不想隐瞒,坐直了身子,将尉迟晞的意思大致的说了,又把自己答应再留在朝中两年的事情也一并讲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自己做了的事情就要去面对。
李铮听过之后,果然一言不发,面色凝重,连揽着她的手都也放了下去。
“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太过自私,甚至都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贸然承诺,我不能要求你支持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秦亦垂下头,心里觉得十分难过。
李铮将双手搭在秦亦的肩上,向后推着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正视自己道:“秦亦,我今年已经二十七了,怕是整个朝中都没有我这个年纪还未娶亲定亲的了,家里在催、外在议论,我都忍着,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更相信你,但是现在,你又要继续拖延下去,你与陛下,我……”
他收回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说:“也许是我不够豁达,是我不够大度,但我真的担心,我怕自己不够优秀,我怕最后留不住你。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霸道,但是我真的只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与你见面的时间,除了公事还是公事。”
秦亦心里一阵内疚,她抬手轻抚李铮束起的长发道:“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其实自私任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