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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個alpha直接無視了蕪君,徑直朝李爾走去,蕪君看他藏在衣服里的手,頓感不好。

那人已經走到了李爾背後,蕪君緊趕上前,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金屬的寒光閃過,蕪君把李爾一把推開,擋在了他身前。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所有人都還在愣怔中,那人拔腿跑了。

教育部長盯著蕪君腹部涌流不止的鮮血,大喊一聲:「殺人啦,殺人啦」喊完自己先嚇暈了過去。

蕪君劇痛難忍,一陣暈眩,剛好跌在了反應過來的李爾懷裡。

人都涌了出來,簡森見狀,迅速反應,問了兇手逃跑的方向,帶了幾個人追了出去。

蕪君在失血過多暈倒之前,還不忘囑咐李爾打急救電話。李爾叫人打了電話,就抱著蕪君瘋狂地叫艾斯……

送去醫院緊急手術,四個小時的手術做完,天也已經亮了。此時蕪君還沒醒,他還有二十四小時危險期沒有度過。

兇手那一刀刺得又狠又深,明顯是朝著胸口刺過去的,好在蕪君比他高一些,也很有經驗地避了一下。沒有立即斃命,但那一刀也刺穿了蕪君的脾、胃和肝,傷勢很嚴重。

李爾穿著隔離服在蕪君的病床邊盯著他,他臉色白得快要融進這純白的病床里,平時艷麗的唇色也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他靜靜地躺在那裡,面色安詳,只是呼吸輕微,讓人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病床旁邊的儀器代替了蕪君的心臟,一聲一聲頻率穩定地發出「嘟嘟」聲,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李爾一天一夜沒休息了,此時他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二十四小時不睡覺對於李爾來說不算什麼,他在軍隊野戰訓練,常常幾天幾夜無法睡覺。然而此時,他卻非常非常疲憊,比野戰訓練下來更加疲憊,還有焦慮。焦慮繃緊了他的神經,一刻也不能放鬆,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要是沒度過怎麼辦?

蕪君怎麼這麼蠢。他一個身嬌體貴的psi去給alpha擋什麼刀子,這點傷對於李爾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畢竟他受過比這嚴重得多的傷,可這對於蕪君來說,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李爾煩躁地揪了幾把頭髮,恨不得把蕪君拎起來打罵一頓,平時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上,犯這種傻。

蠢死了,蠢死了。

公館裡一直守衛森嚴,李爾自己也是素質極高的優秀軍人,從來就沒想過有人會來刺殺他,有人敢來刺殺他。因為職務的改變,這次晚會跟以往不同,來了很多不認識的社會人士。源於李爾的放鬆,對來人的檢查也很放鬆,讓兇手混了進來。

想到這裡,李爾給了自己一耳光,他也蠢死了。

早上,艾斯和夏利過來看他們。夏利把手上的食盒遞給艾斯,艾斯遞給李爾。

「你也吃點東西吧。」

「那個兇手說了嗎?是誰指使他的。」

「查了一下,他不是別塔日報的主編,他那個名牌是偷的,實際上他是反psi組織的核心成員之一,認為只要殺了你,就能阻止你上任以後的改革。」

李爾狠錘了一下牆壁,夏利看他這副樣子哆嗦了一下。

「把這個組織的成員都給我抓起來。」李爾咬牙切齒地說。

艾斯撓撓頭:「這不行啊,人家是合法組織,就跟支持psi的組織一樣,有自己的訴求很正常,只是難免有一兩個狂熱份子。」

「那這個人怎麼處理的?」

「故意殺人未遂罪,二十年以上吧。」

李爾眯了眯眼睛,眼露凶光,陰測測地說:「要是蕪君順利脫離危險期,我就放他一馬,要不然,我就先等他二十年。」

「蕪君會平安度過的,你先吃點東西吧?」

「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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