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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盧心堯如此想道。

他索性倚坐著水榭里的鵝頸靠椅看荷塘里的錦鯉嬉戲,荷花到這個時候已經開敗了,只有月洞門前的玳瑁色罈子里的睡蓮還好好的,像這樣生於天地靈氣的花草都有自己的節律,幾時開幾時敗,皆人力不可違。

&ldo;在看什麼?&rdo;

盧心堯更放鬆了一些,斜斜靠在來者的身上。

&ldo;只是在想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小時候它們就是如此,長大了還是如此,時光只在人身上留下了痕跡。&rdo;

盧從景捏捏他的臉,&ldo;怎麼突然在想這個?應該輪到我來感慨才對吧,那時候你還那么小,現在都這麼大了。&rdo;盧從景伸手把他拉起來。

盧從景說:&ldo;我看到你教他彈鋼琴了,你們還四手聯彈。&rdo;

盧心堯撲哧一笑,解釋道:&ldo;那是他彈錯了。&rdo;

盧心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拉著盧從景進了琴房,自己坐到琴凳上。想了想,又說:&ldo;小叔叔,你坐。&rdo;拍了拍自己身側的琴凳。

盧從景依言坐下,他們挨得好近,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盧心堯牽起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握著他的手再度放到琴鍵上。

盧心堯微笑道:&ldo;這才是&lso;四手聯彈&rso;。&rdo;

因為身體不好,他的手也比常人溫度低一點,摸上去如玉般溫涼,手指白皙細長,堪堪握緊盧從景的手。雙手相扣,動作不便,所以彈了一首很簡單的曲子。

在彈琴的時候,這種感覺更鮮明,他的手還是有力量的,常年練琴使得小臂的肌肉線條優美流暢。

盧心堯抬頭,轉過臉吻了一下盧從景的唇。

&ldo;很早之前我就想這麼做了。&rdo;

他的心思總是埋在火里,燒在冰里,有些東西無所謂,所以怠於爭辯;而盧從景不一樣,他從那麼早就勢在必得。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溫和無害,他只是沒有興趣爭可有可無的東西而已。

他的野心一直在燒。

良久,盧從景回吻在他的額頭上。

&ldo;阿堯,你可以更大膽一點。&rdo;

鑑於盧宗銘回港,便定於本月開家宴,屆時本家、旁系和社會名流都會受邀出席。剛好是本月二十五日,盧心堯有點拿捏不好尺度,還是找來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

很快就到了家宴當天。

這次宴會是在主宅舉辦的開放式聚會,大廳兩側擺放著甜品和飲料,也有傭人在那裡分切。

&ldo;來了!&rdo;人群里有人喊了一聲。

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二層的樓梯處,有不少人因為驚訝而露出了略帶吃驚的表情。和他們原有的想像不同,他們一直以為盧宗銘會是本次的絕對主角,然而盧從景是帶著兩個人一起出場的。

&ldo;哪個是盧宗銘?&rdo;有人竊竊私語道。

他們分不清跟著盧從景的二人哪個才是盧家大少爺。

&ldo;歡迎各位來參加小兒盧宗銘的接風洗塵宴,願賓主盡歡,大家都玩得開心。&rdo;盧從景的開場白言簡意賅,隨後盧宗銘做了自我介紹,他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冷淡,更是驗證了父親不太喜歡他的傳聞。

&ldo;那盧總右邊的那是誰?&rdo;

&ldo;我沒見過,應該是盧家的小輩吧?&rdo;

&ldo;哪個小輩這麼得盧總喜歡?&rdo;

&ldo;這我就不清楚了。&rdo;

大廳中的議論聲很小,往往都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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