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展宴初见展故不同意,索性道。“爹还记得,上次孩儿随陛下远征回来曾救驾有功么?陛下后来也曾召见过臣。”

长福听了,想起上次那事,说道。“是啊!少爷这么一说小的就想起来了!陛下的确召见过少爷,老爷当时入狱,就是少爷求得陛下,陛下才把老爷放了的。”

展故闻言有些惊讶,他原本还以为又是蒲公公求得请,思虑片刻,道。“如此,那陆孟两家的事反倒有转机了。那,你便替为父入宫吧。”

展宴初入了大内,守在寝宫外。

他穿着一身正装,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远远看着那些侍候令玦晨起的时进时出的宫女。

他跪了许久,心里突然忍不住暗暗的想。令玦起了没有?他还好么?那里还痛么?有没有着凉?

天色渐白,太阳不知何时浮出了东方,使这些诺大的宫殿看起来更加金碧辉煌,气势恢宏。

展宴初抬眼看了下那威严肃穆的宫殿,猛然警醒,攥紧拳头。不,不能再想那么多了。那个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啊!

正想着,展宴初突然见到蒲怀言从殿内走了出来左右张望,知道他是来接应展故的,忙在他走近时喊道。“蒲公公!”

蒲怀言见到展宴初有些诧异,顿了下,走过来弯下腰低声问道。“怎么是你?展老将军呢?”

“是下官救友心切,求家父让下官代替他来的。”展宴初讪讪一笑,想到还要替孟奕羽和陆锋求情,又抬起头坚定道。“烦请公公通报一声了!”

蒲怀言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下,才叹了口气,只道。“见了陛下,凡事可要掂量着说。”

展宴初连忙拱手道。“多谢公公。下官一定谨记于心。”

蒲公公点点头,道。“在这候着吧。”

语毕,重又走回寝宫。

晨起,令玦的心情竟也不算太差,脸上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却不似以往那般冰冷烦闷,而是带上了些若有若无的情愫。由宫女伺候着穿上龙袍时,肩膀被不经意的触到,耳边仿佛又响起那温柔的话语。“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那是,在关心自己么?这么多年来除了蒲公公以外,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

令玦眸光微动,紧绷着的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柔和。

正想着,令玦已经被宫女伺候着穿戴整齐了,蒲公公走了进来,欠身道。“陛下,展少将军求见。”

令玦僵了一下,还以为是方才正想着展宴初所以听错了。

一定是听错了吧。

他回道。“传。”

“微臣叩见陛下。”

那声音温良俭让,明朗刚毅,与展故苛刻严厉,低沉厚重的声音完全不同。

令玦斜睨向殿门跪着的人,神色微讶。竟然真的是他?

令玦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视线,抬了下手,示意那些侍女退下,然后缓缓整理着自己尚未被理好的袖子。他的声音不似平素那般冰冷戒备,只有些慵懒和轻慢。“你来做什么?”

展宴初垂首欠身,恳切地回道。“臣,有事相求。”

令玦整理袖子的手顿了下,眼里的光彩逐渐隐了下去。

原来,原来和上次一样,不过又是想顺势做一笔交易么?

他的眼里恢复了一贯的冷冽。

昨夜才侍过寝,今早便急着来替人请命,那样的关心,也许,也不过是讨好罢了。想想那日在大街上,展宴初还为一个女人带着镯子,那温柔的表情,简直以假乱真。真是手段高明,他差点就上当了。

他冷笑了下,眼里满是讥讽。“喔,展少将军倒是说说,有何要事。上次是求朕放了你爹?这次,又想让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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