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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师徒二人放声歌道:“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伐木许许,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宁适不来,微我弗顾,於粲洒扫,陈馈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诸舅,宁适不来,微我有咎。伐木于阪,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远。民之失德,干糇以愆,有酒湑我,无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饮此湑矣。”

这是《诗经•伐木》,师徒二人抑扬顿挫地唱得很是动听,悠扬的歌声飘洒在山间,别有一番劳动韵味。

望着热情上腾的师徒二人,周冲心里打鼓了:“这造纸术和做豆腐不同,豆腐我小时做过,造纸术我也只是书上看到的,还没有试验过,要是一个差错,造不出来,丢了我豆腐周的面子事小,浪费师徒二人的热情,如何是好?”

第二卷 新天新地 第四章 绝世兵法(上)

不得不承认,师徒二人不仅学问不错,干体力活也不赖,就在周冲担心的时间里,师徒二人已经砍倒不少树木。

“真没想到,他们这样大学问的人搞劳动和做学问一样有效率,也许这就是我们提倡的‘两手抓’吧,劳动学习两不误。他们这种精神要是让现代的学生们,特别是那些为了逃避劳动课不惜装病、甚至饿病的学生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羞愧呢?”周冲在心里很是感叹师徒二人的表现,略一计算,历史上的《尉缭子》也就一万多两万字,用纸张来书写的话,应该是足够了,道:“缭子先生,够了,够了。”

尉缭停手,耸耸膀,很是快活,道:“久了不活动活动,身子骨都有点散了,这几斧头砍得人真快活。这活也太不经事了吧,没怎么砍,就够了。”

王敖也是一脸的轻松,把斧子放在地上,双手互握,做了几个轻松的动作,吐吐气,道:“先生说到弟子心里去了,弟子真想再砍一阵呢。这下好了,有劲没地使。”

师徒二人一副轻松的舒适之态,很是享受,周冲不得不从心里感慨:“什么是真正的学问家?这就是真正的学问家,什么事都能拿上手,不象现代社会那些所谓的学者: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愿做。要是我有相机的话,我真想把这副图画拍下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嘴上问道:“先生为何如此热爱此道?这可是为人不屑的粗活,历来只有下贱人才做。”

王敖比起尉缭少了几分持重,率先发表看法道:“先生此言不对。读书人为什么身体蠃弱,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被人称为弱书生呢?原因就在于他们好逸恶劳,以为读了几本圣贤书就了不起了,自高自大。其实呢,他们读书只是泥古不化,只知一谓圣贤之言,却不知道圣贤为何所以言?更有甚者,只习一家之言,不博采众长,更不能容忍与己不同的言论,这种人只能是迂腐之人。求知嘛,要多听多看多学多经历,不同的看法弥足珍贵。先生一再告诫弟子:读书之余要勤修身,多劳作,如此一来既有一副好身板,精力也有了,读书也轻松了,一举两得之道。”他的话里流露出对尉缭的敬佩之意。

这话让人不得不想起儒家的矛盾表现,一边高唱圣人是如何如何虚心学习,不惜问道于童子,而另一方面却大搞一言堂,大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做学问嘛,各有长短,不能说你的就是对的,也不能说别人的就是错的,虚心听取,包容之才是做学问的好态度。

著名的文化浩劫“焚书坑儒”事件,正是儒家子弟的这种矛盾心态诱发的,最开始只是一些学术上的讨论,学术分岐在所难免,却上升为意气之争,再加上政治势力的介入,激怒了秦始皇,才演变成文化浩劫。

听了他的话,周冲对尉缭的钦佩之情更增几分。从历史书上知道尉缭是一个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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