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叫你不要去,留在这里嫁我,你肯不肯妥协?”任伟伦双手环肩,黑眸深幽地盯着她倔强的表情。

“烦死了,不嫁了,分手好了。”卫岚烦躁地把手一挥。她最受不了他拿男友身份逼她做这做那的。

任伟伦脸色铁青,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她。很好,每次都是这样,一吵架她就说分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简直怀疑这个女人有没有真正爱过他。记得在大二那年,他们之间第一次爆发剧烈的争吵,她一气之下说分手,他当时心痛如绞,三天三夜没有睡,喝酒喝到险些暴尸街头。结果过了一个星期,她仍是冷冷地不肯妥协,而他实在舍不得她,只能很孬种地回头求她不要分手。

之后的每一次吵架,她都轻易地说分手,仿佛他的心一点儿都不会痛似的。这些年锻炼下来,他的心也逐渐硬起来。她一次一次说分手,他一次一次拉下男人的颜面回去求她。再爱她、再宽容,忍耐也有个限度。这一回,看着她坚如磐石的表情,他也豁出去了:“好啊,你爱去日本就去!爱去非洲、爱去南极都随便你!我们分手,正式分手!”然后他摔门而去,她哭着砸烂屋内所有能砸烂的东西。

结果——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啊,居然真的打算一个人去日本。

她临上飞机的那天,钱千芊打电话给任伟伦,在听筒里大叫:“任伟伦,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是真的要去日本了!飞机两个小时以后就起飞!”

当任伟伦听到这句话时,他握着听筒的手不停颤抖,心跳几乎要停止,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要离开他的生命了。他急忙跑出家门,跳上一辆计程车去机场堵她。

当他匆匆赶到机场,看见卫岚吃力地背着两个大包包、红着眼眶站在等待登机的人群中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今生才会这样被她吃定。

他浑身颤抖地走上前去,用力抱紧她娇小的身体,眼泪流下来。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没有这个女人的,她要去非洲也好,她要去南极也罢,他都跟定她了。

到日本之后,他们结婚了。经过了那次分手的波折,他们发现自己更爱对方。卫岚用自身携带的一笔存款在东京市郊附近租了一套狭小的房子,两个人住很拥挤,可是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非常足够。

新婚的第一年,他们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快乐日子。卫岚在一家中国餐馆打工,晚上兼职为杂志社画插画,一份薪水养两个人;而任伟伦报读了一家夜校,努力地学习日语。在那样拮据的日子里,两个人都没有怨言。这条辛苦的厮守之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在苦难中品尝快乐。虽然经常吵架,但多年的爱情绑住他们,让他们谁也舍不得先放弃。

变数发生在两人的经济状况逐渐好转的时候。那时候任伟伦的日语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他开始在日本公司供职,每天很努力地工作,只想让他心爱的女人早一点儿过上好日子。后来,他能够养得起她了,他们换了大一点儿的房子,卫岚干脆从中国餐馆辞了职,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偶尔也为杂志社画插画贴补家用。

于是,他越来越忙,她越来越闲。他在事业上越来越成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到了后来,他每晚回到家中时,只能看到她横在沙发上等待的睡容。

在那段日子里,卫岚一直很乖。她对他比以前更好,十足温存体贴,没有一句怨言。她知道在异国奋斗的生活不容易。她在餐馆打工时吃过不少苦头,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现在也正在吃苦。所以,当心中的寂寞逐渐发酵、膨胀到她所不能承受的地步时,她没有找借口跟他吵架,而是从外头抱回了一只瘦巴巴的小土狗。

那只狗就是“木村”。那一天下着雨,她捡了木村回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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