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了。昨夜和今晨连膳食都未动半分,老奴劝了半日也不见大王动容。”黄福海叹了口气,将慕清扶至椅边坐下。

“诗雪做什么事自有分寸,惹怒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黄公公慢走。”我微微撇嘴,惹怒了又如何,总之现在他也杀不了我。

待得黄福海退下,也顾不得香袖还在场,快速行至慕清身边,把上脉才知慕醉并未给他解药,真是……阴险。

将香袖遣去小厨房炖些补汤,才拿出解药,想让慕清死,那我偏偏不让他死。

“悠舒,他值得你如此么?”慕清神色平静,并无脱离囚困的大喜,他轻抚着我的鬓角,声音温和,却难掩其中的一抹哀伤。

我苦笑着退后,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那先王为了纯妃,又可否值得?”触手温热的手炉渐渐变凉,在转眼处发现了凝在他眼角的一抹自嘲。

“若我说,母妃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你信么?”他的眸子不似慕醉般深沉,如湖水一般澄澈,即便被囚之时也未变动的眸子里,此刻竟漾满了哀伤,转而一笑:“算了,不提这些,不过黄福海在你面前提这些,倒是有心了。”

我点点头,“他在宫里活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些把式不会用,那只能说明他太笨了,”执起毛笔,蘸上墨汁,“你刚刚才从阴暗的密室里出来,亏得你素日里身体好,服了解药,调理调理就没有什么大碍了。”锋利的字,凌厉的气概,与慕醉如出一辙。

慕清微微点头,却又探身过来,“悠舒,这样的字,不适合你写,你比谁都心软。”

我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吩咐香袖将药方拿去抓药,“这些有的没的,说多了无益。”

吩咐了侍女将慕清打理干净,看着他屡屡皱眉的样子,想必是对自己这样极为不满。

“哦,这倾云殿地理位置倒是不错。”慕清微笑着点头,“竟然连偏殿也有温泉!”

我不接话,只是向内殿走去,命人此刻去侯府取他的衣袍,只怕是来不及。

坐在桌前,细细地品着枯露,听到宫人来报,侯爷差不多了时,才命人传膳,眼见着他过来,一身纯白衣袍倒是合体,穿着倒是更显温润。

“这身衣袍,你倒是费了不少心思。”他坐下后,突然道,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他对你…”

我微微一笑,“你的身子现在还禁不起药的刺激,用些药膳最是恰当。”但瞟到那身衣服,还是忍不住晃了神,慕清与他体型上没有多大的区别,当初这件衣服连着做了好些日子,才在他生辰前赶了出来,却没想他只是与她出去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早朝时才回来,自然是没有送的出去。“这件衣服与侯爷倒是相配得很,若是喜欢,诗雪便送给侯爷,当作你重见天日的礼物了。只是还望侯爷不要嫌诗雪送的礼不够贵重。”

慕清似是很满意,“那清便不客气了。”

用过午膳,突地想起什么,“你应该知道了,他要率兵攻打合沐,你要随行么?”放下手中的玉箸,抬头看着他。

“你要去?”他不答反问,午日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他的脸上,目光平淡,却笃定地让人无法反驳。

“是的,我要去,就算不为别的,故人一别两年,也该去看看卓暧了,不然就没有一丝大家风范了。”站起身笑了笑,“都已经两年了,也不知她此刻过得怎么样?”

“是啊,不知何样了。”慕清搁下玉箸,低声呢喃着,似乎忘记了我在一旁,而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如此安静的午日已不多见,或许接下来的日子里,充斥着的便是无尽的厮杀与阴谋。

明日便是天兆九年的第一天,九,一种圆满,就是不知道这圆满的会是谁,卸下心中的不快,命香袖将那幅《寒梅图》取来,想让慕清题个字,单搁着显得古怪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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