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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做些什么,漫无目的地说着,想把和他通话的时间拉长,长到天地间都归于安静,只能听见我们两个人的喁喁私语。
“呵,谢我做什么……”他听到我这么说语气里带着些微妙的情绪,“许多时候我都在自责。”
“自责?”
“对,自责……”他在电话那头静静地说,我听到他那边是一片静默,也许他的妻子此刻并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你很年轻,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而我,和我的妻子,却仅仅为了自己一时的方便,将自己的孩子寄放在你的身体里……有时候想想,都会觉得自己很龌龊。”
“薛先生,您不用这样自责……”我的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眼前不知何时影像都变得模糊,“我是为了凑钱给我爸爸治病。其实,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小得几乎自己也听不见。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宽慰自己。一滴温热的眼泪从我的鼻梁掠过,落到了枕头上。这个世界,仔细想想,物质得令人发指。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夜他的这一次心血来潮的电话,都只是因为刚刚和妻子发生了不快。因为代。孕,他对妻子的看法有了许多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转变,他和妻子的关系也在看似一如既往的生活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说,那时每每想和我说话,其实都是他想和自己的孩子说话了,我的腹中寄存着他的孩子,他就在许多时候已经把我当做了他想呵护的孩子。
“林小姐……”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哽住了没有说出来。电话里是长长的沉默,安静得寂寥。
“薛先生……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长久的沉默,我终于还是‘无礼’地提出了这个要求。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我就后悔了,他会怎么想我,是觉得我会顺着他的名字去找他吗?
“薛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问……”我立刻反悔道。却听到他在那头呵呵一笑的声音,温和得像是一个兄长。
“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我叫薛景南。风景的景,南方的南。”他说。
正文 年华已旧,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6
“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我叫薛景南。风景的景,南方的南。”他说。
景南,景南……我在心底碎碎重复着他的名字。景南,细致典雅的名字,像是从南方吹来的风一样,带着潮湿的植物香气,还有南国的清澈歌谣。这歌应是《诏南》还是《越人歌》?抑或都不是,只是绿水趟过月色的淙淙。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正在心间幻想着他的名字,他却在电话里饶有兴致地问了我的名字。
“如昔,我叫林如昔。”我想也没有想地就告诉了他我的真名。
“是往事如昔的如昔?”他问。
“是。”
“很美的名字啊。”他说,我仿佛能从他的声音看到他此刻嘴角善意的微笑。
“我倒一直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老气了。”我在电话边自顾自地说,“像是老年人看着相册的感慨。”
“呵呵,不。”他听了又笑了,笑得我的心里洒下一层阳光,“你知道吗,每个人最珍藏的东西都是往事,所以每一件事都能如昔,那就是最美的希望。”
“就像,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独自喃喃出这句话。
那一夜后来他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我看到手机上有一天他昨晚的短信:睡着了吧,想必今天很累了,以后出门逛街不要逛太久,要注意身体。
看着这条短信我怔了半晌,心底缓缓地暖流像是淌出了声音,从短信界面退了出来,在通讯录里,将之前存的‘薛绍’改成了‘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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