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第2/4页)

的围魏救赵之计罢了。。。

长亭压根没问蒙拓预备做什么,只是很确信既然蒙拓让她把光德堂守好,她便不需要再管外城的那一桩桩事了。

蒙拓也没有问过长亭要做什么。他却很清楚自己需要怎么样收尾。

长亭与玉娘。长亭与蒙拓,玉娘与岳番,岳番与蒙拓。四个人,四种过命的情谊与默契,各取所需,自成因果。

崔氏与陆缤目睹了一切却一直未曾开口说话。陆缤脸色发白,崔氏脸色发青。一白一青跟唱黄梅戏似的,陆缤看了眼已然安静且有序的大堂之内,无法想象就在半个时辰,不不。未到半个时辰之前,这里有人吐血,有人被灌药。有人在哭,有人在嚎叫。可一眨眼的功夫,全没了!

“若阿娇是三叔,就会换一身衣裳去门廊看看。”长亭慢慢起身,埋头理了理垂在胸前的宫绦,“毕竟青雀旗立了起来之后,城中的火力必然会被削弱。二房已经没可能东山再起。如果三叔足够聪明,应当明白如今才是大捞特捞的好时候。”

崔氏肩头无端向后一退。

她。。。她往日为何没有发觉陆长亭的气势竟然这样足!

青雀旗是什么。。。?

陆家人都知道!

是陆家的家旗!是战旗!是陆家的象征!

外城。。。青雀旗。。。大郎君。。。

他们不是聋子,他们听到了将才秦堵的那番话啊!大郎君是谁?是陆长英罢!今天这一出只是陆长亭布下的一个局罢了!从一开始捧杀三房,到挑拨三房与二房的关系,再到放权给三房任由三房膨胀,再到引出了陈氏自取灭亡,暴露底牌,最后击溃心房二房至此彻底不能翻身!这不过是一个局罢了!什么逼宫围城,什么绝处逢春,都是假的,一早就在陆长亭的算计中的!陆长亭不过是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罢了!

他们三房是棋子,更是诱饵!

崔氏不蠢,一个清河崔家的旁支庶女既然嫁进了光德堂又拢得住夫君站得稳脚跟,她可以市侩可以墙头草,可她不会蠢。崔氏慢慢想通,却见陆缤想张口回话,唯恐陆缤说出蠢话来,崔氏扯住陆缤衣角,抢先开口,“你三叔向来一副文人酸腐气,如今虽掌着墙头城防却今朝却吓得连门都不敢往出迈,自是不够聪明的。若阿娇有心,小叔母便陪着阿娇出游廊去瞧一瞧,总得瞧瞧那副青雀旗是怎么起来的吧?若是阿英活着回来了,陆家也算。。。”崔氏说着话,弯月般的眼目便向下一敛,几欲哽咽,“那咱们陆家。。。也算是有盼头了。。。”

这摆明了是在表明态度——我们不聪明,你给我,我们才接着了。你不给了,我们也坚决不争,虽然怂是怂了点儿,好歹能保住这条命罢,看看陈氏看看二房,人家尚且势均力敌却也输得一败涂地,我们又拿什么去跟人家争呀?

崔氏是小人,可小人往往能活得更长。

没有那么多指望,没有那么多执拗,没有那么多志向,没有那么多气节,自然没有得偿所愿的清誉名流,没有那么多的关注与尊崇,可相应的,至少他们很安全,安全地平庸地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

这便是大多数的人生。

恰好,这也是长亭扼腕期待的人生。

奈何,长亭有太多放不下,放不下欲望与固执,放不过志向与风骨,同样的,她更放不下或许会伤她却仍旧是她赖以生存的尊严。

长亭抿唇笑了笑,侧身作了个揖,口中叹谢,“阿娇谢过小叔母。”

并不说谢什么,却叫崔氏暗地里大松了一口气。

游廊里便能嗅到一股子焦味,长亭步调不急不缓走在最前列,外头有惨叫声,又陡起马蹄飒踏之声,长亭走到一半停下步子单手抹了一把脸再继续朝前行,玉娘牵着小长宁走在后面,玉娘轻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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