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 (第2/4页)
大概也是石阔给他出的主意——拿这些话抛砖引玉罢了!
是,蒙拓在平成无所事事近一个月,真定大长公主有心晾他,陆长英公报私仇自然顺水推舟,小秦将军与秦堵倒是与他颇有私交,奈何各为其主,自当敬而远之。
故而,蒙拓这一月倒是意料之外的偷得浮生半日闲,过得十分快活。
长亭抬头一看,蒙拓仍在想词罢,便笑着温声解围,“你都看见了些什么呀,说与我听一听好吧?”
蒙拓暗自大呼一口气,再说话便顺溜多了。
“。。。豫州比冀州大很多,虽不如冀州人来车往热闹繁华,但绿水青山却很幽静。稠山不高,绛河不深,可稠山之上有高庙古树,绛河之水有鱼群浮藻,较之冀州却别有一番滋味。。。”
蒙拓并非温柔之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压得很沉,却叫人无端地沉溺了在夜风里。
长亭背靠墙壁静静听,里间仍旧觥筹交错,她却觉得外面更热闹喧阗。
那夜月光极柔,墙角有蝉鸣,这四月的天哪里蝉就出来了呢?长亭知是有人催促,看了看蒙拓,目光盈盈,“我该进去了。无字斋虽离得远,可一来一往,除非我脚程太慢,却也应当回来了。”
蒙拓颔首,从怀中递了一只牛皮信封出来。
长亭木愣愣地接过,再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蒙拓顿感这姑娘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呀,“大郎君不是叫你去无字斋取信吗?”
长亭连声“哦”,将信往袖中揣一揣,往后退了两步,再想一想,转身过来反手抱了蒙拓一下,凑到蒙拓耳朵旁边话说得飞快,“我便等你来娶我了!”说完话就撒手,木屐踏在石板上清清脆脆的。
暖阁里龙泉酒酒香四溢,陆长英似笑非笑地打开信封,却当即愣了愣。
信上有十个字。
“聘礼——山河犹在,国泰民安。”(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风声(中)
第一百九十章风声(中)
真定大长公主既已点了头,隔日蒙拓进荣熹院恭恭敬敬地给真定问了个安,再传邕州内乱又起,符稽旧部韬光养晦近百日异军突起,参将弹压不住,蒙拓当日半夜起身辞行,只托付陆长英给长亭带了两个字,“放心。”
长亭有些幽怨,话带都带了,多留两个字和少留两个字有什么不一样嘛。
陆长英违心善后,“武将出征照惯例本该留家书一封,情况却是危急,蒙拓随身副将宋百生跑马跑得腿上的茧子都被磨破了,可见情势险重,你说他除了留这两个字还能留什么?”想了想,到底忍住,语气嘟嘟囔囔,“你说你,嫁个名士大儒该有多好,里子面子都有了,武将若非马革裹尸,都不算英雄——你见过哪个死在自家床上的将军名留青史的。。。”
长亭眼神往窗棂一别,陆长英当即噤了声。
他也是倒霉催的,有哪家大舅哥是真心喜欢妹婿的啊!
偏生就他连句嘟囔都不准说出口!
符稽旧部蛰伏许久,自邕州东南部起兵长驱直入,又有小股精卫自西南向豫州迫近,企图以星星之火燎原各处开花,致形势大乱,奈何冀、幽、豫及邕四州同气连枝,豫州居中南北相壤,若要破开这一连线,必从豫州入手,可若要从豫州入手便是与陆家起正面冲突。
陆家兴旺百年,论他朝宗天翻地覆,也从未有谁将与陆家的龃龉放到台面上来。
所以只是“迫近”,只是“小股精卫”。。。
胡玉娘垂手花间,手挑柳枝逗弄池中锦鲤。似懂非懂,“照这么说,符稽还奢想拉拢陆家?不用硬,现在只是让小股精卫逼近豫州稠山,他们只是做戏依次胁迫阿英阿兄就范?”
岳番是岳三爷独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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