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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褚总你也不能说是赚钱最多的。织染厂那边,我考虑过要收回承包权;而毛毯厂,我是希望褚总你能做大做强的。到底是为什么,我想褚总心里是清楚的……”
褚宜良点点头,不过没有接话茬。
沈淮就将是新的镇党委书记,他对织染厂不满意,不论在背后还是当面,教训两句都是应该的。
禇宜良则不能随便在背后说别人的坏。
“做企业也好,做官员也好,做事要有底线,”沈淮说道,“织染厂向通塘河排放污水的问题,我已经让小褚下文通知到人了。过了春节再不见整改,我就会要求收回织染厂的承包权。镇上不能为了每年几十万的承包费,就让整条通塘河都变成黑水沟,听说褚总在两年前自己掏腰包投了五十万给毛毯厂建了污水处理池,我想这一点就让褚总要比其他人更有远见……”
禇宜良没有想到,他一分钱的礼还没有送出,沈淮就把他经营毛毯厂的优点看在眼底。
褚宜良看不清沈淮掩藏在他官权之下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深夜更听沈淮说这番话,还觉得很感动,说道:“有些事情去做,也只是不想让乡里乡亲在背后戳脊梁骨骂……”
“除了这个,员工的福利,照章纳税,在梅溪镇都没有跟褚总比,”沈淮说道,“我来梅溪镇之前,就听人说褚总有些不开窍:与其把钱交给国家,还不是拿些钱出来,跟税务、工商以及zhèngfu官员分分,还能多交几个朋友。也知道褚总在梅溪镇也不那么受其他私人老板的欢迎,因为褚总的税交得足,有褚总作比较,其他人想偷漏就要更困难一些。我在来梅溪镇之前,听到这些事,就觉得褚总你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企业家,zhèngfu要扩大税收,也是需要大力扶持褚总这样的企业家去发展地方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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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私企老板不管你身家百万千万,在zhèngfu官员面前总是低一头的,就算一个小科员也能给你脸色看。褚宜良从商十数年,在这上面吃过很多的苦头,这也是他持身甚正,在官员面前还时时小心翼翼,并让儿子褚强进zhèngfu机关工作的主要原因。
禇宜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往他觉得沈淮年轻权重,到梅溪镇后就力压杜建,应该是一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年轻官员。而且沈淮后台硬、又有真才实料,也确实有资格傲慢,有资格目中无人。
褚宜良之前为跟沈淮拉近关系,费了很多的脑筋,这时候也恍然想到,也许是他的过于小翼谨慎,拖延听沈淮说这番话的时间。
虽然沈淮只比儿子褚强大两三岁,要比自己年轻二十来岁,褚宜良站在沈淮跟前,完全没有年龄上的心理优势,沈淮所表现出来的成熟以及推心置腹,完全能戳中他的心扉。
“沈书记过誉的话,只是叫我感到惭愧。”褚宜良说道。
“我想我已经把话都说开了,褚总半夜守在巷子口,真有什么工作要汇总,想必也能知无不言吧?”沈淮笑道,禇宜良的世俗以及精明,与其他私企老板一般无二,甚至更圆滑,但他做事有底线,持身要比其他人正得多,把儿子丢到zhèngfu机关来,而把生产、市场的管理交给有经验、有能力的人负责,经营企业要比其他人有远见,也更有度量。
就算礼没有送去,有沈淮前面的话打底,禇宜良也没有太多的顾虑,说道:“找沈书记汇报的,还是毛毯厂的工作……”
“你说……”沈淮换了一根烟,他掏心窝子说了这一套话,也就是希望禇宜良能掏心窝子把话倒出来。
沈淮自信是有能力的,也相信禇宜良是有能力的。两个有能力的人,相互提防、小心试探,所发挥的作用,只能是一加一少于二,而不是大于二。这不是沈淮希望看到的局面。
所以,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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