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邀请名正言顺地步入美利坚合众的音乐殿堂,毫无顾忌地挥洒自个人的音乐才华。无庸质疑,1967年的出走是一种被迫无奈的自救。在他到达美国与其弟的一段对话也许足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我个人遭受的一切不幸和中国当前发生的悲剧比较起来,完全是微不足道的,眼下还在那儿继续着的所谓“*”运动中所出现的残酷、强暴、无知和疯狂程度,是17年来所没有的……去年夏秋所发生的事件,使我完全陷入了绝望……
现今他回来了,但他儒雅的音容与笑貌却定格在历史的长河中,给人音乐艺术之外无尽的思考:
从1967到1985,十九年!大师戏称自己:苏武在牧羊!
十九年,对一个个人来说,那是一种痛苦而又漫长的等待,等待被平冤也等待被召唤的那一刻。1985年恰逢中央音乐学院建校35周年纪念日,作为第一任院长,马思聪先生为此写下“礼能节众,乐能和众”的题词,交送北京;翌年,北京举办国际青少年小提琴比赛,比赛委员会正式向他发出邀请函……同时,也收到了当年对他动粗的学生写去的忏悔信件 ……但他依然在费城家中等待着,也许正在等待平冤之后更为正式的召唤——可是这种召唤并没有如期待的出现。于是,在一次马思聪先生和其夫人一起在家*同聆听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命运交响乐》)时,马先生失声痛哭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政治?一旦操纵失误,会可怕到如此的程度:伤害了一代大师十九年,而且最终也无法从它笼罩的阴影中摆脱而出。
再从1987至2007,二十年!这又是一个数字,更是一个时间跨度!
用二十年的时间来回归那么一点点的骨灰,这对九泉之下的大师来说,或许已显得没有多大必要,但对于我们生于斯长于此的这块土地以及我们这个民族来说,那却显得异常必要:因为那是一块土地上一种人文文化也是一个民族的精神财富,同时也从另一个角度客观地表明了高雅的文化艺术与从事高雅文化艺术的人是任何政治与邪恶无法征服的。
然而,遗憾的是至今仍有那么一些身前从事高雅文化艺术工作的人,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愿意或不愿意地流离颠沛于异国他乡,在故后,无法魂归故里!
2007…12…16
11 此评,戒
今晨上班时,一位好长时间没联系的同窗旧友通过电话神秘兮兮地告诉笔者一条重大新闻:今年他县里主要分管教育领导都是新上任的,决意要在全县中小学评选七十几个有效期三年的高级专业技术人员,月薪另加六百。参评条件:一、参加工作后,被评过一次先进;二、三年来,需有一次年度考核优。他所在学校三位名额……还没等他说完,笔者就激动地加码:小子,恭喜你,请赶紧报名,立地成佛!可是,他告诉笔者:他的年度考核优不在近三年——没戏了!同时还透露:他所在的学校乱成一锅粥,有位颇有名气的高级教师愤怒地说——老子,从此不干了,看你教工委又能把我怎样!
说实话,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喜讯。参选的门槛不高,而且每月有六百块额外的薪金,对于一个月薪只有千把的工薪阶层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雨。但为何却招来如此的震怒与不悦呢?——因为他所在的单位,不知从何时起,有了一个大家默认的不成文的规矩:评优与先进,按次序轮着来。
当然有些事不能“轮着来”,就比如现在时兴的男女感情的事。但中小学年度正常的评优与先进这件事“轮着来”,本无什么不好的。其一,不会想法子乱争,有利于在工作与生活中同事之间相互帮助和协作。彼此不会因为一年一度的评优与评先,搞得大伤和气,拉帮结派,争来斗去,面红耳赤而不消,甚至事后还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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