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台阶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站在救护车旁，只有母亲，她笑着的，对，是笑着的。

当我被抬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妈”这个称呼忽然脱口而出，然后又忽然觉得不该这样叫。

我被送到了医院，做了手术，说是手术也不算是手术，又没有很大的创口伤，就是穿了一个孔，也没像在汉城医生说的那么严重，现在看来他们真是小题大做了，我只是缺乏营养，再加上心脏不好，只需要多多休息便是。

手术醒来之后，我看见母亲坐在病房门口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没有想要吵醒她，我一直看着她，她似乎很累，似乎苍老了许多，不再那么漂亮。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发现我在看她。

母亲：“哟，你醒了，等着我去叫医生。”

母亲起身出了病房去找医生，随后她和医生进到病房。

医生只是听了听我的心跳说：“他已经无大碍了，多吃些营养的东西，身体虚着呢。”之后便离开了，我怎么觉得这医生像在走过场，摆架子啊？

母亲对医生说了“谢谢”，之后进到厕所洗脸。

出来时，她用卫生纸擦拭这脸上的水珠，但依旧没洗去累与苍老。

我说：“这都是你安排的？”

母亲：“什么？”

我说：“就是包机。”

母亲：“情况紧急，我又看不到你，只想你快点能安全。”

我：“用了多少钱啊？”

母亲：“你就别管了，好好养着吧。”

我：“我会还你的。”

母亲忽然看着我，很生气的看着我，是怒视：“从你去韩国后，你从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接到你的第一通电话就是你出事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母亲仿似对我吼道。

转而她的声音忽然变小，变得很温柔，不，应该是脆弱。

母亲：“从下飞机你叫了我一声‘妈’，似乎还很不情愿，到现在你都没叫妈，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么？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就不能跟我说话的时候叫我一声妈？你会还我钱？难道我为你付出的只有钱么？我给你的爱你还的起么？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养育你教育你的母亲么？那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母亲说完便失声痛苦了起来。

听到母亲的话，我心生生的疼着，我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心，感受到了她的疼：“妈，我哪里有不情愿叫你啊，你想多了吧。”

我笑着对她说道，并举起了手。

她拉住我的手说：“儿子，你是我的儿子，再大的苦我都可以忍受，我爱你，我担心你，我迫不及待的想见你，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你平平安安出现在我面前，我要你好好的好下去，好好的活着，别死。”

母亲说完，病房门被打开了，是鱼儿，母亲转身擦拭着残留的泪痕。

“不死，你醒了啊？”鱼儿拿着好多的水果还能蹦蹦跳跳到我面前，运动员出生还真不是吹的。

我对母亲说：“妈，你看，所有人都叫我不死，我哪那么容易死啊，你说我会死么？”

母亲：“你看看人家鱼儿多乖，一点都不让家里人担心，哪像你。”

鱼儿笑着看着母亲：“谢谢阿姨夸奖，不死就是个鬼，喜欢到处乱闯，偶尔闯闯鬼门关，但是也是会回来的。”

母亲：“你们聊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母亲走后，鱼儿捏了下我的鼻子说：“小样，不在自己地盘还不老实，吃亏了吧？”

我笑了笑：“我一直挺老实的，也不算吃亏，虽然被人扁了，但是最后还接受了一美女深情一吻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