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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惱怒,「京城的紈絝那麼多,好幾百人,我每個人的未婚妻叫什麼名字都應該知道嗎?誰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凌畫?凌畫她不是敲登聞鼓和太子作對的人嗎?」

「是啊!就是這位凌小姐。」端陽恨鐵不成鋼,「小侯爺,您以後長點兒心吧!滿京城都知道的事兒,您怎麼能這麼糊塗呢?」

宴輕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震怒,「秦桓一直沒跟我說他的未婚妻就是凌畫。」

他一直都稱呼他的未婚妻那個女人,不是人,是個小惡魔,以折磨他為樂。他聽他吐槽未婚妻如何如何不是人的各種事兒聽的津津有味當下酒菜,哪裡管他未婚妻叫什麼名字?

他臉色黑如鍋底灰,頭疼地從最遙遠的記憶里找出堆雜在灰塵里的過往。

似乎是三年前,凌畫在敲登聞鼓時,他與一幫紈絝坐在酒樓里聽凌家幼女告御狀的談資,有人熱熱鬧鬧地談論,說這一回凌家遭難,安國公府該退親了,凌小姐才十三歲,可真是膽子大,竟然敢去敲登聞鼓,即便不死僥倖活著,也會扒層皮,安國公府那麼勢利,怎麼會容許要一個殘廢的媳婦兒進門?

他感興趣地問了一句,「凌家幼女和安國公府的誰有婚約?」

「秦三公子啊。」有人告訴他。

彼時,他還不認識秦桓,哪裡知道秦三公子是誰?

他認識秦桓是在一年前,具體因為什麼原因認識的忘了,後來秦桓也覺得做紈絝挺好,跑來做紈絝,於是,大家稱兄道弟,狐朋酒友一起喝酒玩耍。

他似乎記得開始時,有人在秦桓面前提他未婚妻,羨慕嫉妒又嘲笑,秦桓本來看起來弱雞一樣的小綿羊性子,殊不知,一旦被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未婚妻,他就跟誰急,真急眼的那種,衝上去就發瘋一樣地揍人,後來大家都熟悉了,紈絝圈子裡,就很給面子地沒人在他面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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