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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著他,「你就不能學學你祖父你父親宴家先祖?都青史留名。」

宴輕心裡嘖嘖,「陛下,照您這麼說,宴家就該為國賣死契,子子孫孫都是死契,不能出一個不肖子孫了?」

皇帝差點兒氣背過氣去,「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他什麼時候說讓宴家為國賣死契了?

宴輕看著他,「您今兒是來觀禮喝喜酒的,還是來給我套馬鞍子拉著我跑的?」

皇帝瞪眼,「若說越不像話了!」

他若是馬,也是一匹烈馬,千百個人都拉不住的那種烈,套得上馬鞍子嗎?

宴輕一改乖覺,懶散地說,「後梁多的是人,也多的是人才,我已經廢了,您就不能當我不存在?您也說了宴家先祖建功立業青史留名,一個個的為國死而後已,既然如此,身為宴家子孫,我難道不應該好好享受朝廷給祖宗的封賞,做個悠閒樂哉的紈絝?否則,朝廷給的那些封賞誰來敗?」

皇帝伸手點著他,「一通的歪理邪說。」

宴輕才不覺得這是歪理,親手給皇帝倒了一杯酒,已耐心用盡,「您喝了酒,趕緊回宮吧!」

皇帝無話可說,對他擺手,「行了,朕知道再說下去你不耐煩聽了,滾吧!」

宴輕麻溜地起身,抬步就走,比來時快多了。

皇帝又氣又笑又無奈,對趙公公說,「你看看他,都四年過去了,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天賦聰慧,多少人都說,此子將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誰能想到,他還沒長成時,就已長歪了,且一歪下去,就長不直了。

至今皇帝都不明白是什麼原因,難道是端敬候府風水不好?若風水不好,他小小少年時,又怎麼會那般的驚才艷艷?

真是可惜了!

他至今都覺得宴輕沒能長好,長歪了,不能如端敬候府代代為朝廷出力的先輩們一樣,覺得可惜。

趙公公賠笑說,「小侯爺能身子骨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太后娘娘已十分知足了。當年老奴也跟著陛下您一起見過小侯爺頭疼發病的樣子,著實嚇人,據說如今不碰書,就不發病了。」

皇帝想起了,當年宴輕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樣子十分嚇人,連他也被嚇住了,張貼皇榜尋求名醫,卻無人能治他的頭疼之症,太后也因此才不逼他了。

皇帝嘆了口氣,「也是。」

就是還很可惜!有才的人,不能為後梁所用,總是一件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兒。

趙公公寬慰皇帝,「凌小姐也說了不強求小侯爺,她就喜歡小侯爺每日悠悠閒閒的樣子,雖然小侯爺一直不回頭,但陛下您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有凌小姐在,有許府尹在,有沈少卿在,金秋科考還會有更多的才子湧入京城,總會有人才能得陛下您啟用的。」

皇帝點頭,想起沈怡安與許子舟,心裡寬慰不少,「也罷!」

他想強求也強求不了,又能如何?只能等著金秋科考朝廷吸納新的人才了。但願如三年前一樣,再出一個沈怡安與許子舟。

太后自然不知道皇帝喊了宴輕說話,她急匆匆地去見凌畫。

琉璃幫著凌畫卸了頭頂上的鳳冠朱釵,又脫了身上的大紅嫁衣,換了水紅的衣裙,凌畫才一身輕鬆地坐在了桌前,但即便如此,她也累的抬不起手來了。

那五日五夜快馬加鞭,還是消耗盡了她身體的能量,今兒大婚,她到如今完整地行完大禮,已用沒了養回來的幾分力氣。

琉璃知道凌畫已經沒力氣了,坐在她身邊,拿起筷子餵她吃飯菜。

凌畫一小口一小口吃著,剛吃幾口,太后便來了。

琉璃連忙放下筷子,扶著凌畫站起身,二人還沒走離桌前,太后便沖了進來,見凌畫虛虛弱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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