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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的對皇帝派去的人再三道謝,說主子還沒脫離危險,曾大夫正在救治,待脫離危險,一定報與皇上知曉。

皇帝派去的人得了這個話,只能出了棲雲山。

皇帝的人離開後,太后身邊伺候的孫嬤嬤帶著珍貴的藥材也上了棲雲山,因是孫嬤嬤親自來的,自然不能隨意打發了,掌事兒的請示到了宴輕面前。

宴輕在曾大夫離開後,一直待在屋子裡,藥童送來藥,他接過,親自餵了凌畫喝下,因沒怎麼餵過人喝藥,有些笨手笨腳,藥童在一旁說要不他來喂,宴輕沒用,很是執著地親自喂,雖灑了些,但好歹都餵進去了。

凌畫一直沒醒,宴輕便在床邊守著。

他看著凌畫,想著聽到暗衛傳話的那一刻,他直覺就是她出事兒了,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不想京中所有人都傳開後,再傳到他耳邊,讓他驚慌,但又想瞞著他,便找了琉璃當擋箭牌,若不是他聰明,興許還真被她糊弄過去了。

她就算要瞞人,也瞞的像模像樣。

他自從認識凌畫,她都是靈動的,活蹦亂跳的,狡黠會算計人的,精明有手腕的,偶爾也做小女兒家撒嬌耍賴的,但卻從來沒有這般模樣,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的,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柔弱的似乎稍微碰觸一下就會消散,若不是心口處還有心跳,讓人幾乎以為她已不在。

雖然是相處了短短半年,打再沒有誰比宴輕自己更清楚,他不敢想像,若是今日凌畫真出事兒,他餘生,還能不能過得下去?還怎樣過下去?

若是餘生都要在想念中度過,滿世界都是灰暗與無趣,那活著委實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宴輕坐了半日,沒人來打擾他,凌雲揚、秦桓看過凌畫後,都被宴輕不客氣地趕了出去。凌雲揚雖然不滿,但也能體會宴輕的心情,多看了他幾眼,想著七妹到底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宴輕這個模樣,若說不是入情太深,誰也不相信。

直到孫嬤嬤來了,才打破了一室安靜,宴輕吩咐人將孫嬤嬤請進來。

孫嬤嬤進了屋後,一看床上的凌畫,險些落下淚來,「少夫人這可是遭了大難,受了大苦了。」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緊張地問,「小侯爺,少夫人是一直沒醒嗎?曾神醫呢?可說少夫人脫離危險了嗎?」

宴輕道:「說她保住命了,已餵下了藥,不知什麼時候醒,只要夜裡不發熱,就脫離危險了。」

孫嬤嬤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陽西下,眼看天馬上就要黑了,她道:「太后娘娘吩咐老奴帶來了幾樣極其珍貴的救命藥,已經交給掌事兒的了,一定讓曾大夫盡心些,千萬別讓少夫人半夜發熱。」

宴輕點頭,「多謝姑祖母了。」

孫嬤嬤立即說:「太后聽說後,嚇壞了,要親自來,被老奴攔下了。」

宴輕頷首,「嬤嬤攔的對。」

孫嬤嬤看著宴輕,從小侯爺去做紈絝後,她已幾年沒見過小侯爺這麼難得一本正經地跟人一問一答有來有往的說話,「怎麼這屋裡只有您一人?是不是琉璃姑娘也受了重傷?沒有仔細可心伺候的人?要不老奴留下來一晚親自照看少夫人?待少夫人明日脫險,老奴再回去?」

宴輕搖頭,「有伺候的人,只是我想守著她,嬤嬤回吧,這裡不用你。」

孫嬤嬤想說您會伺候人嗎?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只囑咐,「那您一定要仔細照看,這屋裡最好放個妥帖的嬤嬤,少夫人身邊除了琉璃姑娘,應該也不缺得用伺候的人才是。」

宴輕點頭,「我知道了。」

孫嬤嬤今日難得聽宴輕正經回應她這麼多話,懂得適可而止,不再多說,出了棲雲山。

孫嬤嬤離開後,宴輕對外喊,「雲落。」

「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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