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 (第2/4页)

还有室友一起分担了。有时候做成了大项目也会有大笔进账,她的小金库早就已经十分可观了,日后开公司的资金基本上都已经攒了出来,“我真的有钱,没有我会直接开口跟你要的懂吧?你姐姐我好歹也是要在纽约最标志性的那栋大厦里进出的人物,经济上是不可能窘迫的拉!”

章泽忍不住微笑起来,也不再朝下讲了。章悌的自尊心很强又有星座洁癖,对自己的能力有很深的执念,如果不是章母坚持的话,她连学费都想要自己出。章泽的性格其实也跟她贴近,不管有没有能力都想要独立地完成事情,并且言出必践不愿意亏欠任何人,他对章悌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挂断电话后,章泽叹了口气,起身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窗外。天色如同晕不开的一团墨,低沉厚重,不见星辉和月光。已经凌晨了,杜行止却还没回家。

他有那么点失落,在一起生活久了,过着紧密相连的生活,对方就像是嵌在权杖中那颗无法撬动的宝石。契合又互补。平常也许不会多去在意,可是一旦宝石蒙上灰尘或是消失,与宝石相互依存的权杖也一样会光辉不复,泯然众人。

他压下心中的隐忧,在茶几下摸了摸,摸出一包烟来,点燃一根走出阳台。

这是他和杜行止已经独立出来居住的位于东颐小区的房子,杜行止以前买的,离学校近也够安静。楼很老,外墙有着历经岁月流逝的古旧味道,楼下茂密的绿化在老社区里比较少见,他放空视线望着远方,直到视线里出现一束车灯的光亮。

杜行止回来了,哪怕隔着很远章泽也心有灵犀地在脑中浮现出了这一句话。片刻后入目的果然是杜行止那辆新换不久的悍马车,宽宽大大的车声莫名给人一种灵巧又笨重的矛盾错觉。

章泽掐灭了烟,将烟头丢到垃圾桶里,自己则去卫生间找到漱口水仰头含了一大口,咕噜噜地开始刷牙。

门锁转动的声音过后是刻意放轻的脚步,杜行止看到了亮灯的卫生间,愣了愣,试探着问:“小泽?”

“嗯?”章泽一边拿毛巾擦嘴一边探出头来,上下扫视了杜行止一眼,衣着整齐头发也没有凌乱的迹象,于是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说,“回来了啊?”

“你怎么那么晚还不睡?”杜行止皱起眉头,“你明天九点半不是还有课吗?现在都几点钟了?”

“哦,公司开会。”章泽垂下眼回答了一句,犹豫片刻,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开了口,“你怎么那么晚回来?”

杜行止将脱下来的鞋子整齐地摆进鞋柜,顺便将玄关处章泽乱踢的鞋子也收拾好,口风照旧:“最近事儿多,比较忙。”

章泽定定地盯着他看,杜行止发觉到他的视线想问他为什么看自己的时候,章泽缩回卫生间里去了。

杜行止回到房间里后立刻将包中的文件取出来翻阅,结婚本来就是一件麻烦事,更别提这还是跨国结婚。杜行止虽然完全可以全权交给婚庆公司去策划,可是他私心中想要给章泽最好最完美的婚礼,毕竟人的一生如无意外的话不会有第二次婚礼让他补偿了。宾客的交通食宿、婚礼的现场规划、教堂的装扮布置以及花童牧师等等等等,放在一块琐碎繁杂不比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要简单。他翻到最后一张,是拍摄好的一对结婚的对戒,结婚之后杜行止是想要继续戴着订婚戒指的,但作为必经的仪式,结婚对戒自然也必不可少。婚礼上互相交换的戒指对杜行止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除了日后随身佩戴的订婚戒指,结婚戒指他也不希望随意马虎。

欧洲最古老出色的手工珠宝坊,挑选出一粒双切的蛋面祖母绿,没有钻石璀璨耀眼也没有宝石澄澈清透,玉石软中带硬的质地从来给他特殊的感觉。他希望自己跟章泽也能像这对玉石戒面一样,经由岁月的洗礼不见衰老,而是历久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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