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5页)
室外受到了比排挤更加恐怖的嘲讽后,逐渐便将这种无视当做了恩赐。
担心的冷言冷语没有出现,哪怕是另一个当事人的章泽,他也只是回头瞥了徐盛一眼便没再注意。徐盛被他的一个眼神吓得站在原地,等到对方回过头后松了口气,抿住了嘴唇。
他心中有着难堪,却更多是庆幸。假如不是这次的事情,他绝对不知道自己竟然在校内树敌如此良多。只不过一条小小的导火索,多少人就迫不及待地来意图推倒他这堵墙,痛打落水狗还不满足,更意图令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才高兴。徐盛一开始是惊疑的,有那么一段时间,还认定了是章泽动用手上的人脉想要将他从京大赶出去。可是时间越久他就越明白到自己原先的猜测像个笑话,章泽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哪怕是回想起那场两个人最后的交锋,在章泽眼中,更多的也只是个跳梁小丑的吠叫吧?
徐盛自嘲着叹息。却也隐约触摸到以往遮蔽在眼前的那阵浓浓雾气,拨开这股雾气,后面的风景触手可及。
他明白到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在客观角度上懂得了从前的自己个性有多么令人生厌,也逐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还没有完全理解为人处世的练达前这种磨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让他可以不在走出社会后吃尽苦头才迎来蜕变,也能让他更深地明白到自己已经长大了,和身边的朋友们,再不是一包虾条就能死心塌地的关系。
从这一点上,他是感激章泽的。也正是因此,寝室里的所有人中,他唯独对章泽最小心恭敬。而现在他的客气已经绝不是出于忌惮背景这一点上了,有以往的矛盾做铺垫,他明白自己哪怕是一心一意做一条狗章泽也未必会不计前嫌地接纳他。这种客气是他在摸索到了人情世故后的一种本能应对,对章泽,他有愧疚有羞耻,以往的妒忌怨恨却一天比一天更少了。
平心而论,如果他与章泽对调一个位置,有足够的强权撑腰,此刻的他一定不会过得像今天这样舒适。排挤和冷遇只是一种连锁效应,和章泽的关系却是不大的。
小心地将自己遮蔽在床帘后面,徐盛从床帘的缝隙中小心望了出去,目光落在下方的章泽身上。丢下了根深蒂固的成见,再看章泽,出挑的外貌和清冷恬淡的气质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这个事实也让徐盛更加沮丧,现在才有了想跟章泽做朋友的念头,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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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外大街的店铺在办下手续后就开始装修了。装修风格章泽依然按照淮兴的店面来,只是从细节处做了些许改动,那种透明玻璃的橱窗在北京也是少见的,商铺竣工以前,很多周围的装潢队伍都来凑热闹取经,看了之后再搭把手,反倒叫店铺的装修进度比起同期商铺更快一些。
杜氏生煎开到北京来,商机更大竞争也会更大。老北京临着天津,两个地方美食互相交流,市场的门槛绝对比淮兴要高得多,至少北方人总是吃包子的,煎包在北京也偶尔能看到摊位,如果不是看在食品永远不会被市场淘汰的份儿上,章泽还是更愿意去经营北京如今前景很好的女装。
装修的钱章泽是跟章母借的,北京的材料比淮兴便宜,人工却贵。一场装修连带厨房的设备总共花去章泽十万有余,最精良的排烟排污系统也亲自监工做到尽善尽美,章泽将包子铺当做一辈子的事业在经营,这种死心眼想要干好一件事情,那就没有做不到的。
距离店铺开张还有那么一段时间,章泽也成功耗到了寒假,他打算回一趟淮兴,跟赵明明商谈一下是否将他接到北京来坐镇一段时间。毕竟过了那么久,淮兴肯定已经被带出一批出师的徒弟了,而北京目前没有他信得过的人,假如值得自己相信的话,他想日后提拔这群跟随自己最久的老人来负责各自擅长的区域。
不止他一个要回淮兴的人,杜行止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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