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3/4页)
秋。此刻华彻几人还在山下等着她。
上山之前华彻定要相陪,英洛却知薛夔脾气古怪,且武功奇高,万一华彻哪里惹得他不动快,也唯有吃哑巴亏的份,如何还肯让华彻去薛家?唯的苦苦拦着,禁不住她的再三哀求,华彻与一干随从方在山下等候,余她只身往薛家而去。薛家门口的青衣小厮居然也还认得她,一面通报了家中老爷子与薛月夫妇一面引她到前厅用茶。她进来之时,薛夔与女儿女婿正襟威坐,林维舟与薛月有心要站起来,被他狠狠一眼钉在了凳子上。
“英将军今日前来薛府,不知有何贵干?”薛夔语气极是不善。
英洛叩下头去,语声沉痛道:“晚辈今日前来是向老前辈与伯父伯母请罪……当日小嘉随晚辈前往龙城,后来又去了洞庭水寨,生了意外,小嘉不幸身故,此事全系晚辈胆大妄为惹出来的事端, 今日晚辈前来,认打认骂,认杀认剐,但凭老前辈作主!”她自知事过数月,薛府众人定然已经知晓薛嘉身故之事,只觉满腔追悔不能尽述。
“哼!仅凭你几句花言巧语,以为便可以换回小嘉的一条命来么?”上座的薛夔极是不满,薛月与林维舟面面相窥。
英洛再叩首,坚定道:“晚辈前来决不是想花言巧语蒙混老前辈,小嘉的确因我而……而身故,晚辈罪责难逃!只是小嘉临终之前曾提过一个遗愿,愿意嫁进英府做晚辈的夫郎,晚辈答应了他,自然要做到!老前辈今日若是想取了晚辈一条命,晚辈决无怨尤,只是等晚辈死了之后,还请与小嘉结一门冥婚,以全了他生前愿望!”
薛夔怒极反笑:“你以为还了自己一命,还要我薛府多为你添一口棺材不成?倒是好合算的卖买!啪——”他面前茶盏被他一掌震翻,热茶溅了英洛一头一脸,可惜她倒如老僧如定一般一动不动。
他心中一面追悔从前错待了薛嘉,一面就更为怪罪此次的始作俑者英洛,口中的话益发的不留情面:“小嘉虽说经你蛊惑去了龙城,但他可不是糊涂脑子,结的是什么冥婚?你说他向你求亲,可有媒妁之言?想来是没有的!自故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不等于无媒苟合?老夫闻得英将军父亲乃是我朝礼部尚书,最为重礼信义的一个人,难道这些礼仪竟不曾教过自家女儿?还是,英尚书本身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本来大周民风开放,夜奔之事也不是没有,更何况是两人私定终身。江湖儿女更为不拘礼节,薛嘉与英洛此事也算不得最为出格,哪知薛夔不但将英洛臭骂一顿,竟连英田也不肯放过。
座上薛月也觉薛夔此言过了,无论如何辱及她人父母总不是好话。再看堂下跪着的女子,此时竟然蹭一声站了起来,满面通红道:“前辈此言差矣!晚辈自己做的孽自己担当,何轮得到要老父前来担此骂名!他生了晚辈教养晚辈成人已是尽了慈父之责,若论不成材也是晚辈之过,前辈怎能辱及家父!若说晚辈有愧于小嘉,家父却不曾有愧于小嘉,若前辈觉得晚辈欠了小嘉一条命,晚辈此刻便可撞在小嘉墓前,还了这条命去!但前辈若再有辱及晚辈父亲之语,休怪晚辈无礼了!晚辈虽剑艺不精,可也不能听着家父受辱而无动于衷!”
薛夔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来人呐,将这不知礼数的蛮女赶出去!”门外家丁一涌而上,将英洛挤在当间,架了她来一路拖着到了门口,扔出门去,呯一声关上了大门,留下堂上被这突发的状况惊的目瞪口呆的薛月夫妇与门外跌坐在尘埃里的英洛。
第二日中午,薛月在房内算帐,林维舟从门外匆匆而来,连连道:“月儿,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位英姑娘与爹爹吵起来了!”
薛月一愣:“英姑娘昨日不是让爹爹叫人扔出去了吗?她还没走?”
“哪走了?那位姑娘想不到也是位倔到家的主儿,咱们没答应她冥婚她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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