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2/4页)
英府一家人顿饭功夫将楚王殿下居心揣测了个遍,内中唯夏友的猜测离真相距离颇近。他从已身早年追随洛洛而去,后来更是上演十八般全武行,历经坎坷方才抱得美人归,归结为这位楚王殿下暗恋心仪之人欲寻亲近之机,只不过手法不得当罢了。以一个先哲为后来人叹息了一把!
这番揣测殊途同归暗合了李瑜的心境。
李瑜独自躺在床上,全身无处不痛。他今日突发奇想欲与英洛在小校场比武纯属意气用事。往常他曾与宫中侍从过招,从来打遍宫内无敌手,他哪知这是宫中人心善谀,逢迎的结果。今日技痒,想着与英洛打个平手,好教她不再小瞧于他,将他随意敷衍,当作幼小孩童般呼喝戏耍。若将来有可能与她并驾齐驱,便如平狄将军般与她并肩驱逐鞑虏,可不是人生快事?
哪知上得场来,她招招不留情面,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怎不教人心肠渐冷唇齿生寒?
他正在一旁自怨自艾,突听得门被轻推开来,有人将东西轻放在桌上,轻声叫道:“楚王殿下……楚王殿下……起身用点饭食再睡吧?”正是早晨侍奉他的那位侍女。
他也确是饿得狠了,咬咬牙爬将起来,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银箸,狼吞虎咽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寻思:虽然英府的她冷冷淡淡,但这饭食却出人意料的可口,比宫中珍馐不知美味多少!
………楚王殿下,那是因为你饿过了头啊!
相思难表(六)
这日晚饭已毕,府内生了一件出人意表的事端。起先是英洛的几位夫婿各据一位,饮茶兼消食。不过一时,但见华彻上前,硬着头皮跪在英田面前,低低道:“明日彻欲长行,暂时离开长安城,还望爹爹恩准!”
英田的态度倒是出人意表,总归是不能算作愉悦的:“你若出门只管跟洛洛说一声,岂有老夫置喙的余地?搞这些虚礼,莫非竟是辞行?还是一去不回?”
华彻自知道了华英两府的纠葛,对这位岳丈大人竟是暗生了一股愧疚之意,心慌意乱,词不达意,一时不免口拙出错,讷讷道:“听闻……听闻三皇女就要打到长安城了……”
英田抿一口热茶,奇道:“三皇女到了长安与你离开有甚大的关系?”
座中其余三位夫婿亦进门日久,倒是从未见过英田用这般口气说话,只觉怪异,但又想不出怪异在何处,一时之间亦不敢贸然接口。
华彻口齿艰涩,杵跪在当地,眼见英田逼迫之意甚重,若是今日他脱口而出答句“一去不回”,英洛怕是会被岳丈立逼写下一纸休书来?若是还有回的意图,那今日又何来离去之说?李岚的怒火总归得有华家的人来承受罢?一时之间,他恨不能剖开心肝来给在座的诸人看看,但座中又有几人能信他?
正在心内滚油般沸腾,为难之际,但听“嗒”的一声,却是有人将手中茶盏放下,脚步声轻,走了过来,笑道:“爹爹这是做什么呢?彻哥哥离了长安,一则不过是有事要办,二则也是避了三皇女风头。华家与兰家的纠葛一时半会哪里理得清,爹爹这不是为难人么?”这为他出头之人,正是英洛,他紧绷的心弦,这一刻方得松懈,真正感激英洛的出手相助。
周峥与夏友皆被英洛这声“彻哥哥”给惊得定住,石破天惊,如此亲昵的称呼,却是初次始现人前,二人相顾失色,各个盛了一腔怨愤,隔山观战。
英田本欲奉以颜色给华彻,哪知道被女儿这声呼唤给惊得魂飞九天,一时举棋不定。他生性宠女入骨,纵是中间隔着血债,倒还不是不通情理之辈,没得剜了女儿心头肉来报这隔年的仇。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目下还在流放岭南的华春头上盘桓。只不过血债累累,容得华家的人在英府登堂入室,终归不是一件能令他愉快的事情,少不得有空就将这把小火喷出来烧燎一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