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5页)
“对不起!”再度匍匐着后退,我拢了双手压在额下:“在下说过,在鹏公子面前只是普通的乐伎,不会以另外的身份越格行事,妄加探查。”
旺族的公子,不该没有家室,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以,我从未真正的渴望过未来,只是想浅尝平凡女子被宠溺的感觉……只是这样而已。
璃光定定的看着我,眼神复杂狂乱的让我心痛如绞,索性错开了目光,不去看他。最终,他终于转过身去,轻声吩咐道:“你走吧……不要从大门出去,那些守卫在。”
躬身行礼,我退后了几步,正要从墙上越过,璃光却又再度唤我。
“荀子。”
回身,我一躬到地,他见我如此,冷笑:“把你手中的珠子留下!”
怔了一刻,我从胸前拉出了帕子,将掌心中已经彻底忘记的砗磲珠子拢在里面,放在地面上之后,纵身跃出了院墙,一刻不停的向着乐馆的方向纵去。
胸口憋闷的快要发疯。
我又伤了璃光。
不想……但是在娇弱的皮相之下,身为属的我是一锋能破开一切的利刃,抑或是山中越涧跳峡追杀猎物而生的猛兽。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却因为那些本不该与我有牵扯的人们而多出了一份奢望。
在奢望什么呢,那些能够被宠溺的念头,本身就不是属于我的。身为利刃,虽然自己一再说着不该有什么妄念,可是终究是被他们的暖意吸引着,从心底长出了血肉。
却原来,有了血肉是如此痛的事情。
痛的我无法止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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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坠浅秋雨】………
长安城的秋意来的比山中要晚,萧瑟的秋风吹落了满树金桂之后,天上便开始落雨。
我在这段时间里难得的发起热来,在夜里一度烧的全身都烫手,裹紧了被子也还是冷,又干渴的耐不住,我唤睡在外面的伶儿想要一盏茶,丫头却睡的深沉,怎么都不应声。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起身,案上的壶里却只有清水。我喝了一口后忍了睡下,第二日嗓子便如同被利刃割了一般的痛,哑的发不出声来。
伎乐们的课业都被停了。姥请了医女过来为我诊脉,又问我有无吃什么发物,我捏了笔,写了自己曾吃了胡饼和烈酒,又受了些风头痛。医女摇头,说是我是虚症未愈,又感了风邪,已经有了寒疟的症状了,再怎么调养也得连着几天发热。正讲着,姥就说闻见一股好大的糊味,跟在她身边的婢子赶忙去看时,发现伶儿丫头正愣着走神,一罐柴胡桂枝都糊在了罐底上。那婢子厌她愚笨,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脸上,我皱眉,又不能说话,便挥手拦了她,姥在一旁冷眼看着倔着低头不语的伶儿,叹了口气后转身便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个干净,伶儿一声不出的跪在我床边等我责骂。我看她依旧拧着劲,就想起自己如她这般大的时候,经常别扭着不去吃老师备下的豆饭,也是这般打不过来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好笑,于是伸手去摸她的头。丫头就突然的跪着过来趴在我的膝头,抱紧了我的腿,流地眼泪湿透了被子。
以后的几天,一到入夜我便会再度烧起来。伶儿夜夜都坐在榻边守着我。我只要动下身子,她都会警醒了问我要什么。
又做梦了,但不是被那些死脸追逐纠缠。而是在一座城中穿行的梦。那城飘渺地如同沙尘烟阁,却又剔透玲珑。精妙绝伦,大到无边无际。我记得自己应该是在找什么,所以整夜都在那尘埃构筑的城中奔跑。而我地身后,也有人在追赶着,我能听见她悲泣的哭声。在余光中瞥见她掩在浮光掠影之后的身形。
“退下,莲迦频……别让我恨你……”我说,心底的厌恶和憎恨如同烈焰舔舐,烧的我狂躁不安:“你要地我给不了你!罢了,既然你如此希望得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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