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部分 (第3/4页)

陆逊班师,仍回镇荆州。孙权“令左右以御盖覆逊,入出殿门。凡所赐逊,皆御物上珍,于时莫与为比”。可谓荣宠之极。后回军西陵。

黄龙元年(229年),陆逊被拜为上大将军、右都护。同年孙权东巡建业,留太子孙登、皇子及尚书九官等在武昌,让陆逊辅佐太子,并掌管荆州及豫章三郡事务,主持吴军国大事。

陆逊为人正直。时建昌候孙虑不务正业。陆逊正色地说:“君候宜勤览经典以自新益,用此何为”?朱虑怀恨在心,常暗中抵毁陆逊。

陆逊虽身在军中,但心系国家大事,常上疏发表自己的看法。

当时法律过严,陆逊建议宽法待下。便上书说:“臣以为科法严峻,下犯者多。顷年以来,将吏罹罪,虽不慎可责,然天下未一,当图近取,小宜恩贷,以安下情。且世务日兴,良能为先,自非奸秽人身,难忍之过,乞复显用,展其力效。此乃圣王忘过记功,以成王业。昔汉高舍陈平之愆,用其奇略,终建勋祚,功垂千载。夫峻法严刑,非帝王之隆业;有罚无怒,非怀远弘规也”。

黄龙二年(230年)春,孙权欲派军队取夷州(今台湾)、朱崖(今广东徐闻及海南岛),曾征求陆逊的意见。陆逊都认为不必,上书说:“臣愚以为四海未定,当须民力,以济时务。今兵兴历年,见众损减,陛下忧劳圣虑。忘寝与食,将远规夷州,以定大事,臣反覆思惟。未见其利,万里袭取,风波难测,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驱见众,经涉不毛,欲益更损,欲利反害。又珠崖绝险,民犹禽兽,得其民不足济事,无其兵不足亏众。今江东见众,自足图事,但当畜力而后动耳。昔桓王创基,兵不一旅,而开大业。陛下承运,拓定江表。臣闻治乱讨逆,须兵为威,农桑衣食,民这本业,而干戈未戢,民有饥寒。臣愚以为宜育养士民,宽其祖赋,众克在和,义以劝勇,则河渭可平,九有一统矣”。但孙权仍派将军卫温、诸葛直率兵万人出兵,虽得不偿失,但此举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将台湾纳入中国版图,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由此可见,陆逊也有他历史的局限性。

嘉禾元年(232年),陆逊率军向魏庐江(治六安,今安徽六安东北)进发。魏扬州督都、征东将军满宠见吴军舍船登陆,长驱200里而来,没有后续部队,是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极好机会;主张先把吴军放进来,然后待机破敌。因此,满宠没有急于派兵救援庐江,而是督率精锐部队在杨宜口(阳泉水和决水汇合处,今安徽霍丘东北)设伏,迎击吴军。陆逊探得魏军动向,遂连夜率部撤退。

嘉禾二年(233年)二月春,辽东公孙渊向吴奉表称臣,孙权大悦。三月,孙权派使者携金宝珍货,赴辽东,封公孙渊为燕王。结果公孙渊认为吴国遥远,难以长期依靠,将使者杀死。十二月,魏国拜公孙渊为大司马,封乐浪公。孙权闻后大怒,欲亲自带兵去征讨。

陆逊即上书相阻,说:“渊凭险恃固,拘留大使,名马不献,实可仇忿。蛮夷猾夏,未染王化,鸟窜荒裔,拒逆王师,至令陛下爱赫斯怒,欲劳万乘泛轻越海,不虑其危而涉不测。方今天下云扰,群雄虎争,英豪踊跃,张声大视。陛下以神武之姿,涎膺期运,破操乌林,败备西陵,禽羽荆州,斯三虏者当世雄杰。皆摧其锋。圣化所绥,万里草偃,方荡平华夏,总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发雷霆之怒,违垂堂之戒,轻万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闻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而辍足;图四海者,匪怀细以害大。强寇在境,荒服未庭,陛下乘桴远征,必致窥闟,戚至而忧,悔之无及。若使大事时捷,则渊不讨自服;今乃远惜辽东众之与马,奈何独欲捐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借乎?乞息六师,以威大虏,早定中夏,垂耀将来”。终孙权所采纳。

嘉禾三年(234年)二月,蜀丞相诸葛亮第五次攻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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