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2/4页)
,手臂甫出,洒脱一抄,已然将墨金貔貅握着掌中。血黄金显是被其激怒,树枝之间,发出阵阵吼哮,盘根轮足转了转,白骨树枝提着黄金块锭,摇摇摆摆又推了几步。群魂喧嚣不已,乱蹈狂舞,跟着树枝指向就要扑进,孰料那血黄金疑惕甚重,轮足撞着一块不高不矮的石头,既不将岩石推开,也不绕转旁道,竟然歇停下来,两根树枝高高翘起,好象虫蛰之触角,循着野郎中的方向遥遥窥探。
众人不由叹息,暗道此树狡猾之极,却听野郎中道:“太平郡主,此树倘若修炼成人形妖怪,其秉性脾气,必定和你义兄一般无二。九王爷天生狐疑狡猾,诡计多端,若非如此,皇帝孱弱之时,他怎能从众多权臣奸王中脱颖而出,摄政国家,终权倾朝野咧?”姚纹月怒道:“朝廷之事,和你这邋遢郎中有个什么屁干系?只管诉说此树的奇怪处便是了,好没由来的,怎么又扯到他的身上了?”意切尼姑冷笑道:“怕人揭短是不是?”姚纹月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偏偏狗拿耗子,要管这许多的闲事,哪里空空?果然没有佛缘。你就是再修炼一百年,也成不了佛。说到揭短么?好笑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大尼姑和一个俊俏潇洒的小郎君共乘一车,共卧一篷,说出去我也嫌羞,谁怕谁揭短啊?”意切尼姑大怒,提起长枪就要戳去,却看她横剑一摆,却将长剑架在了九华的脖子上,道:“我与小黑皮鬼无冤无仇,你不要迫我动手。”意切尼姑只恨得咬牙切齿,毕竟投鼠忌器,无可奈何,只好收了红缨长枪,沉声道:“算你有本领!一个堂堂郡主,挟持小孩子为质,好了得。”姚纹月满脸通红,嘴角一撇,强辩道:“本来一团和气,你却喊打喊杀。”九华但觉剑身凉飕飕,直贯入颈脖,饶是他平日调皮捣蛋,此刻也忍不住浑身哆嗦,槌顾颤抖,手臂无力,发雷不能。金算盘急忙扭身,眼见情状危急,恐伤了九华,吓得鞠躬作揖,拱手抱拳,大声劝道:“哎唷唷,哎唷唷,两位姑娘有话好说,何止如此大动干戈?所谓‘和气生财,和睦添福’,切不要一时使小性子,却在这个地方自相残杀,徒然惹人笑话咧。”姚纹月轻啐一口,“沧啷啷”收了长剑,插入鞘中,意切尼姑粉面含威,撤了劲势,垂下枪头,彼此依旧渲仇染怨,怒目相向,红睛火燎半晌,俱各转过头去。
野郎中笑道:“和气好,和气号,你们苦斗,不过是让我这个外人看热闹罢了。一个是清净尼姑,一个是尊贵郡主,恶斗厮杀,无忌礼节仪态,传扬出去,伤的却是风铃庵和朝廷之颜面,何苦来着呢?”穆双飞颔首称是,朝她两人挥了挥手,笑道:“都是娇滴滴的美人,艳溢香融,不能趴在男子怀中撒娇恩爱,反争风吃醋,戳裙破衽的,几乎将自己降至于街巷菜场旁蓬头垢面的泼辣悍妇了。”二女又羞又气,又是好笑难禁,忍不住手指戟张,恨恨点着他骂道:“放屁,姑奶奶谁会为你争风吃醋?”“谁是悍妇,口没遮拦的,仔细了你的皮。”相互之间,气氛反倒不似适才那么紧张。
穆双飞哈哈一笑,不去辩驳,朝野郎中抱拳道:“先生话未说完,还请接续下去。”野郎中凝视于他,目中隐蓄精光,微微点头,道:“这株腥臊之树,颇有些意识,素日里藏匿于地下之时,便能借助腐烂的黄金之气掩盖浑体气息,以为修饰美装,好象抹涂香粉一般。松林雅韵,针叶清香,却能揭破它的此层伪装,教原本气息散发出来,是以它颇为忌惮,不敢离松林群木太近。”九华忍不住问道:“它不过就是一棵树而已,奈何也会懂得乔装粉饰?”野郎中瞠目道:“可见你这娃娃不甚读书,是以就不懂天地造化之妙了!我告诉你,世间万物,倘若有得几分意识和精气的,往往都会对于外表容颜存有好恶感觉,只是各自审美情趣大相径庭,闻香识臭迥异不同罢了。你看血黄金貌状可怕,枝节象骨,粼粼白恻,可是它要是照着镜子,却会自以为极美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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