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 (第3/4页)
华女子,钟月敏也不禁羞臊得满脸绯红,回臂挽枪,红缨裹着利刃反带而下,要是女子兀自前进,还不被铁枪于胸前拉出一道血痕?女子冷冷一笑,双足踩踏,翻转几个后筋斗跳出,闪身湮入一片书架之后。钟月敏离她近,听得适才那身冷笑,蓦觉似曾相识,登时浑身僵硬,待清醒过来提枪追赶,书架背后早已空空荡荡,并无半分人影。阵阵冷风吹来,清凉素阴,远处开着一个小门,门外草色青悠,碧贴苍叶,蛩声孤孑。
青衣和紫姬走了进来,见金龙侍者如此模样,俱是骇异匪浅。青衣从袖中摸出一枚甚为微小的玉如意,但见其黄光闪烁,金彩千条,贴上金龙侍者的伤口,口中念动法诀,就看玉如意周身光芒愈发盛炽,幻出两个不过寸高的彩衣宫娥,一人似提云锦丝线,一人布置纺织木机,然后相互配合,“嘎啦啦”坐在金龙侍者的胸口处,织起布来。如此景色,又是有趣,又是奇怪,便是穆双飞如此见多识广之人,亦不知玉如意有何玄妙。须臾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布被织好,旁边的宫娥费力拖曳,将之铺垫于金龙侍者伤口,那布立时化成一片薄薄的皮肉,鲜血即止。三人相顾称赞,方知玉如意乃是疗伤养疾的一种神仙法宝,其疗伤方法、催痊功效,委实别具一格、风格迥异。不多时,又是第二片布覆盖其上,须臾结疤生痂。紫姬忍不住嗯了一声:“好宝贝。”青衣微微一笑,此刻金龙侍者终于平息心神,抬头瞧见观主正凝视自己,旋即喟然长叹,道:“观主,我,我——”青衣提起那半截缎带,道:“昔日你便因为此事而口出怨言,被贬谪我处,如今再复因之受伤,如今还不能解脱么?”金龙侍者摇摇头。青衣也摇摇头,苦笑道:“不错,岂能说解脱便解脱的?你我又不是佛家之人,不愿念动佛偈而漠视情感。”言罢,第三片布扑上创口,痂落伤愈。金龙侍者缓缓坐起,跪在地上,诚恳道:“多谢圣尊观主大恩大德。”青衣叹道:“你我常住青衣观,说来也是一家之人,何必这般客气呢?”金龙侍者垂首侍立,道:“是!是我迂腐了。”话音甫落,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事,神情忽然变得无比惶恐,躬身俯首,颤声道:“适才在筝舟之时,观主掌舵忘形,将一片丝绸拓本跌落甲板,被我捡到。”青衣摸摸袖衽,咦道:“果然是我跌落了。”金龙侍者脸色愈发铁青难堪,嘴唇发白,嗫嚅到:“我本待还给观主的,但看观主和少主人言谈欢洽,便说拖延一时无妨。孰料后来竟给忘了…刚才,刚才一番搏斗,那拓本从我袖中翻出,竟被…被她抢走。我也晓得那拓本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我,我实在罪该万死。”青衣吃惊不小,想了想,淡淡道:“不怕,拓本文纹何等深奥?便是被那人抢夺,未必就能破译之真义。且说了,她夺走拓本,未必就是坏事,其何等秉性,你我皆该知悉。她虽然伤你,过半也是无心。”钟月敏想起初见女白衣女子的情景,喃喃道:“她好像也后悔伤了金龙侍者呢?”此言一出,金龙侍者脸上闪过几分喜色,低声问道:“当真,她当真为我难过么?”钟月敏支吾道:“我觉得好象是这样。她注视你时,神情颇为哀婉。”金龙侍者舒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果真如此,再挨上一剑又有何妨?”青衣笑道:“我则玉如意难不成专为你准备的,说什么混帐话?”金龙侍者讪讪而笑,愧疚道:“赵公明若是问起拓本,必会让观主为难,我还是罪莫大焉。”青衣笑道:“忒也小瞧我了。我是书迷,先前观之一遍,已将拓本文字皆记于心中,有那拓本,无那拓本,其实有何殊异分别呢?呵呵。” 紫姬却以瞧出那条缎带并非寻常,必有些什么来历,只是她心思虽敏,也颇觉好奇,且并非如钟月敏一般胸臆爽朗、有话便说的性格,见金龙侍者如此模样,青衣也不言明,知其中或是隐晦太深,遂不去多言。穆双飞走到书架上,翻开一册,里面所记载文字,乃是前所未见,面有羡慕之色,道:“小叔得这许多书陪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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