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4/5页)
还在流血。胡杨赶紧扶她起来,她打掉他的手:“不要碰我!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
付凝霜从另一侧过来扶她起身。她似乎耗完了所有的元气,喘着粗气对凝霜说:“让他走!我求你让他走!再不走我就死在他面前!”
凝霜扶着她上床,转头对胡杨说:“她现在看到你就受刺激,你还是先走吧。”
胡杨说:“我不走,我是她丈夫,我应该在这里陪她。”
听到他说“丈夫”一词,白露即刻像被扔进开水里的青蛙,她挣开付凝霜,看着胡杨:“你是想要我死吗?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说完用力将头撞向墙壁,“咚”地一声巨响。凝霜吓得花容失色,咽着哭声说:“我求你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她真的会死的。”
由于病房的动静太大了,惹得旁边几个病房的人站在门口观望。看到白露撞向墙头,一阵躁动,在外头吸烟的白桦赶紧灭了烟过来。凝霜看她已经晕了过去,失声喊道:“医生!医生!”又用力去按床头的呼叫器。白桦找来医生,拨开堵在门口围观的人群。胡杨将白露抱上床,医生张开她的眼皮,用电筒照:“病人只是晕过去了。”护士重新给她扎针,病房一阵忙乱。
医生看了看胡杨,叹口气:“病人才失了孩子,又刚做完手术尚未恢复,不宜受刺激。你还是过段时间再来看她吧。”
白桦也将他拉出病房:“你看她现在愿死都不想看到你。你还是先回避吧。”胡杨看着躺在床上的白露,面色苍白,纵有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直到出了走廊,他一直在回望。
胡杨回单位打休假申请,鉴于他的特殊情况,本来也有意先停掉他的工作,所以休假申请书一交上去,领导马上就批准了。
只是白露仍旧不愿意见他,连病房都不让他进。很多时候,他只在病房外面的走椅子上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夜。没几日,人便憔悴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嗓音嘶哑。
谷雨和梧桐看不下去,劝白露跟他好好谈谈,但白露口气很坚决:“没什么好谈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待白露出了院,回到家属院,依旧不待见他,仍旧是吵,家里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整个家属院都知道,胡杨家现在像个战场,无休止的吵,摔东西不分时段。
白露真的不愿见胡杨。一见到他,她整个人就竖起满身的刺,想起那个已经成了型的胎儿,想起国安问询的场景,这一切,全因胡杨的自私与偏执。她对他积了满腔的恨意,见到他就忍不住要发泄。她真的被伤得太深,太深。
后来,她也累了。她真的不能再与他日日同住一间房,房子里还有她给那个未能出生的孩子买的衣服物品。她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我真的没办法再跟你过下去了。”
胡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看:“除了离婚,你其他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婚。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哪怕卖了阳州的房子我也要离。”白露也死死盯着他,眼睛里一点柔情都没有,只有深深的恨。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胡杨的耐心在这一段时间已被消耗贻尽:“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尽管闹,只要我不答应,这个婚你就永远离不了。”
“你觉得我和你还能过得下去?我们这样拖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胡杨哑着声音说。
“可是我没办法再跟你过下去了啊!”白露掩面痛哭。
浪潮涌(一)
两年后
白露开着车子来到一处僻静的海边,这片海远离城市,处在一处悬崖之下,乱石横布。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一个人来这里,看漫无边际的海水,听海浪拍打着石头,有不知名的海鸟盘旋,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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