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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云教的剑术本以轻灵诡异见长,兼之招术阴损毒辣,手底下也的确折损了不少成名剑客,可是此时用在这少年身上却是根本无处使力。玄衣少年明明是脚下虚浮,却总是不着痕迹地将攻向己身的必杀剑招一一堪堪避过,倒让旁边死看热闹不要命的酒客惊出了一身冷汗,待又看了一会,众酒客虽然对武功一知半解,即使是练过的也是稀松平常,却也看出,那三个道姑根本奈何不了那个玄衣少年。
但见玄衣少年宛如狂肆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着剑势身形变幻,从容游走于剑网之中,三个道姑的长剑却连人家衣角也未曾扫到,待得玄衣少年仰首将酒坛中的酒饮得涓滴未剩,长笑声中,剑芒忽然暴涨,左手酒坛撞向那个年长道姑,那道姑举剑相格,酒坛迎刃而碎,碎片被那玄衣少年掌风带起,向那道姑面门激射过去。那道姑直吓得花容失色,只顾在面前挽起剑花,击打扑面而来的碎片,却被少年横肘一击,撞向胸口,身形登时跌了出去,长剑脱手落于身侧。另两个道姑见此情形,心意相合,长剑急刺少年身上要害,意欲攻敌之必救以解同伴之危。
少年喝一声“来得好”,右手剑捏了一个粘字诀将小道姑的长剑就势引向另一名道姑,那道姑蓦然见同伴长剑直向自己身上刺来,饶是她见机地快,身形急向侧面一闪,也险些被小道姑的剑串了葫芦,袍袖被刺穿,二人愣怔间,耳中闻得那玄衣少年喝了一声“撤手”,但觉虎口一阵酸麻,长剑把捏不住,脱手而出,射入屋中梁柱之上。
转守为攻,出手破敌,只在须臾之间。先前跌倒在地的道姑慌忙去拿地上的长剑,未及拿起,玄衣少年抬脚间已踏在剑身之上,道姑运力急抽,却未动分毫,唯有颓然松手。
眼前一花,咽喉已被玄衣少年长剑点住。少年嘴角带着嘲讽笑意:“魔云教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三人本也是魔云教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武功也算得上出类拔萃,未料想在这小小漠北边城竟然败在这无名少年剑下,三人脸上愧赧,平时娇纵狂肆之气登时被煞得无影无踪。那年长道姑脾气却是刚硬,虽被少年长剑所制,仍然厉声道:“臭小子,要杀便杀,休要用言语折煞我们!”
玄衣少年长眉微轩,笑道,“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三位仙姑如花似玉,我又如何下得去手?只是这位小兄弟……”手指向坐于一隅的那个少年,接着说道,“年纪方幼,纵然有什么过错,却也罪不至死,但三位仙姑出手狠辣,招招意欲夺人性命,今日撞在本公子手上,却是你们不走运了。”
“废话少说,本仙姑没功夫听你废话,你到底要怎么样?”
“怎么样,哎呀,这倒问住我了。”玄衣少年转头看向仍坐在墙角的少年,问道,“喂,你想怎么样?”
那少年未及开口,众酒客中却早有人起哄道:“还能怎么样,既然这位小兄弟喜欢那小道姑,今日便让他们在这里圆了房了吧。”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那小道姑气得面色惨白,但慑于师姐被那少年长剑所制,今日方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苦处,直恨得咬碎银牙。
玄衣少年闻言亦是一笑,“喂,小兄弟,你意下如何啊?”
那少年撇撇嘴,连连摆手道:“算了吧,当初是小爷色迷心窍,才调侃了她几句,不是小爷跑得快,险些便被这道姑割了舌头,夜里也不过是凑巧在湖边看到……咳咳,虽则说烈酒最香毒花最美,但似这般毒辣的女人,小爷可是再不敢招惹了,但凡遇到敬而远之是了。”这话虽有不实之处,倒也大部分属实。只是世上哪来那么多凑巧之事?
玄衣少年听他这么说,蹙了蹙眉头想了想,说道:“还真是麻烦,好吧,既然我这位小兄弟小人有小量,不计前嫌,你们走吧,只是这剑却要留下,算作小惩大诫。”
说罢收剑还鞘,负手笑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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