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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哈哈大笑，不再提抽菸之事。他們趕至機場，秦羽擺手讓這倆王八羔子趕緊滾蛋。剛要走，又回頭對季元現道：&ldo;現兒，今年惜哥和我應該不回京城。&rdo;

&ldo;顧家要南下，好像在那邊拿了幾千畝地。他老爸準備轉移重心，顧惜也得跟過去。我家今年留在本市，有個親戚接任市委書記。估計走關係都得忙好一陣子。&rdo;

季元現拖著行李要走，他心不在焉敷衍幾聲，廣播通知辦理登機手續。立正川已離開，直飛美國。現哥走幾步，忽地福至心靈般，他轉頭問：&ldo;等等，羽子。&rdo;

&ldo;意思是，今年你們都不回京城?&rdo;

秦羽叼著煙，沒點燃。氣氛莫名有些怪，夾幾分凝重，又說不出哪裡發生改變。

幾秒後，小師長揚起一抹笑容。他後退著給季元現揮別，&ldo;是，今年就不回去啦!&rdo;

&ldo;現兒，好好在家守歲。誰叫你玩都別出門，寒假作業一大堆。&rdo;

&ldo;好好學習，咱們開學見。&rdo;

&ldo;啊，&rdo;季元現呆怔，半響後恍惚點頭，&ldo;哦，我知道了。&rdo;

他知道了。

知道什麼呢。

飛機升空前，急速在跑道上奔馳。晚霞染著蒼穹，季元現莫名心口發堵。他煩躁地翻幾頁雜質，閉上眼準備睡一覺。剛冷靜片刻，又掀開眼罩。

季元現側頭，飛機騰空那一瞬，身體略感失重。恰似有股無形之力，拉扯他墜入荒蕪之境。現哥心頭一跳，舷窗外雲霧繚繞，火紅燃燒的天幕遽然更亮。他抬手虛掩著雙目，忽然想明白了。

季元現心想，這貌似是第一次。第一次摯友不再齊聚，第一次不再共度除夕，第一次學會面臨離別既是常態。

好似一個開端，洪口決堤後，就會有更多離別等待他們。

這個新年有點無聊，季元現到達京城時，沒人來接他。招了出租坐回去，抵家時將近十一點。

季夫人在客廳處理剩餘工作，長輩早已休息。季元現把行李箱拖到沙發邊，從後面抱住季夫人。

&ldo;媽，我回來了。&rdo;

&ldo;這麼晚還沒休息，工作明天處理吧。您注意身體。&rdo;

&ldo;我倒是沒什麼，比賽感覺如何。&rdo;季夫人拉他坐下，審視幾眼，她蹙眉道，&ldo;這才去半個月，怎麼瘦了。飯菜不合口味，還是比賽太忙。&rdo;

&ldo;忙是真的忙，但也挺有意思。&rdo;季元現笑著答，他攀住母親肩膀。神兮兮地，又想要邀功，&ldo;皇后娘娘，知道我這次期末成績多少不?&rdo;

&ldo;全班第八。&rdo;季夫人懶得跟他搞懸念，她捏著兒子下巴，笑得不冷不淡，眉眼裡卻遮不住驕傲喜悅，&ldo;立正川的母親給我說了，她家兒子全班第十。&rdo;

&ldo;據說你倆互相鼓勵，在一起就探討學習。我還第一次見你跟誰關係這麼好，小惜呢。以前你一口一個奶昔的，現在怎麼不提了?&rdo;

季元現訕笑幾聲，他跟立正川何止關係好啊，都他媽好上床了。但給他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和老媽坦白。

要殺頭的。

現哥眼睛咕嚕轉，咧嘴扯開話題，&ldo;媽，我這才剛回來。您不心疼兒子，幹嘛老提別人家的種。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rdo;

&ldo;再說了，奶昔和羽子讀理科。我們就不在一棟樓，您要關心他，自個兒去問唄。&rdo;

季夫人沒理他陰陽怪氣，指使這小王八去拿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