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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勾勒星際藍圖。

唯一可惜的是上學那幾年，他們從未一起來過天文館。

從太陽展覽廳出來，立正川領著季元現去宇宙穿梭廳。

&ldo;如果你想觀測行星，可以等到晚上。天文館會開放一三零天文台，提供月亮和行星這類比較明亮的觀測目標。可以看清月亮海。&rdo;

季元現滿腦子宇宙星際，沒人能拒絕星星的魅力。好比他，總無法拒絕立正川。

&ldo;你今年回來，還走嗎。以後打算在哪工作，美國?&rdo;

季元現的目光落隕石展台上，裝作仔細看簡介，問得很隨意。可那麼一點點心尖，全在立正川那裡。

&ldo;要回一次美國，時間不確定。回去交接工作，但工作只是次要。&rdo;

立正川一手揣兜里，一手下意識護著季元現。展館人多，難免產生碰撞。

現哥微皺眉，轉頭問：&ldo;時間不確定?&rdo;

&ldo;是啊，&rdo;立正川輕鬆一笑，&ldo;主要看你，什麼時候答應跟我過去結婚。&rdo;

季元現：……

完了，他想，是真的。

現哥正要開口，立正川卻打斷他。

&ldo;別這麼快回答，你先好好問問自己，好好考慮，最後遵從自己的心。雖然我恨不得你現在就跟我走，但我還是希望，你的答案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rdo;

&ldo;我們是成年人了，不再是八年前。&rdo;

少時氣象崢嶸，無論何事都要爭一個出挑絢爛。等及成熟時，心性趨近沉穩平淡。他們變得各自有各自的人生理解，生活信條。或仗劍天涯，歸來少年。或紅塵千丈，道義壓肩。也或轟轟烈烈，頭顱高昂。

但最終的最終，青春瘞玉埋香，世俗長驅直入時，他們不願以此生遺憾已矣。

季元現與立正川對視半響，什麼話也沒說，笑著點點頭。

卻好像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傍晚七點，季元現上天文台觀測行星時，立正川站在他身邊，盯著季元現側臉。

&ldo;其實，我想跟你將&l;蝴蝶星雲&r;，該星雲中有兩顆互相環繞的恆星，距離地球3800光年。意思是那場綺麗絕美的葬禮，發生在3800年前，大概是……&rdo;

立正川一頓。

&ldo;古巴比倫王頒布漢謨拉比法典的時候。&rdo;

季元現琢磨幾秒，&ldo;所以，你講這個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沒什麼目的，&rdo;立正川說，&ldo;就想跟你套套近乎，我們曾一起背過歷史。&rdo;

季元現撲哧一笑：&ldo;你怎麼不說我們還曾打過炮，更近點。&rdo;

&ldo;我現在也想，&rdo;立正川從後面扶住季元現的腰，掌心似火，光是輕輕貼在現哥後腰處，便足以讓他渾身發軟。

&ldo;背歷史是過去時，跟你打炮這回事吧，是現在完成進行時。&rdo;

&ldo;你要跟我複習英語?&rdo;季元現直起身，望著立正川眼底含笑。

川爺摸摸下巴，舌頭不懷好意地舔舔嘴唇：&ldo;我還想跟你複習點其他的。&rdo;

季元現按住狂跳的心，狂躁悸動一朝復活般，熱血難耐地搔動四肢百骸。他咽口唾沫，喉結滾動。頗有些不習慣。

下意識地，從兜里掏顆糖出來。正剝了糖衣要放進嘴裡，倒讓斜伸過來的手給攬住。

立正川捂著季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