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页)
称为英雄的凡人即便是明知自己是一根火柴,依然会划燃自己的同时选择用自己微弱的光与热,照亮安徒生笔下那个寒冷圣诞夜里孤苦无依的小女孩破碎而温馨的梦境,给她带来一丝丝卑微无助的温馨;然后随同她的生命一起如花幻灭;那就成了刹那而永恒的光辉。
对于军人,这就是军魂;心酸的浪漫,无悔的忠贞。铁与血,不过是他们坚强的外表,脆弱的内心里能够体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唯一表达方式。没有人愿意将自己活着的价值建立在别人的生命或自己的生命之上,更没有人真正愿意将自己存在的价值建立在自己的无条件的牺牲奉献之上;军人同样如此。他们不过是为了安徒生笔下那个寒冷圣诞夜里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最后一丝纯真而幸福的笑脸,那就是一个被称作英雄的凡人孜孜以求刹那而永恒的光辉。人活着只有一次,没有谁能够真正成为天空中太阳,也没有几个真正成为夜空晶晶闪亮的寒星,我们只是一根火柴,一根划燃后便注定要瞬间熄灭的火柴,但如果真能像是安徒生笔下那个寒冷圣诞夜里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手里的一根根火柴的划燃,照亮她破碎温馨的梦境,一次也足够了。
他叫董永康,老山红1团6连痛失的战友里第一个用生命的火柴,划出刹那永恒光辉的人,虽然他没有邱少云身上熊熊的烈焰,但他像一样勇敢,一样顽强,一样坚忍不拔……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总攻的时刻即将到来。就在我们接到连长命令即将动攻击拔掉面前的5颗钉子时;敌人三6o迫击炮弹就在二班战士董永康身边爆炸了……3o多块弹片窜进了他的头部、胸部、背部及双腿。顿时,他血流满面,但就在这异常痛苦的时刻,他纵然浑身因为剧痛抽搐着,却依然死死用牙齿咬着下嘴唇,没哼哼出一声!隐蔽在他身侧的战友要准备过来为他包扎。董永康却在剧痛之中,紧紧握着拳头向战友挥了挥,示意战友不要乱动。不远处的二班长张邈流着泪,疯狂地摇着手腕上的细线,唤着连长。却迅得到了后面的二班战士从连长手里送上来的一把消声手枪,张邈顿然面如死灰……要么自己死,要么拖着战友一起死。要么勇敢去死换取军功,要么耻辱去死接受军法……董永康已经没有选择了!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剧痛也一分一秒地加重。董永康嘴唇皎破了,他害怕痛出声来,便强忍着剧痛在在身上掏出一块小手帕,塞在嘴里咬住,防止出声来。可手帕还是太小,堵不住。他又把“光荣弹”摸出来,用手帕包好后艰难地塞进嘴里。你可以想象窒息的煎熬和剧痛带给他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但就是这样,他他还是顽强的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光荣弹”,同时把手指使劲往地里插,同伤痛做着顽强的斗争。他流着血,浑身不由自主剧烈抽搐着,却直到停止呼吸,没有吭一声,动一下!保证了六连主力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安全潜伏到起攻击。
董永康,一位来自甘肃农村的普通战士,在松毛岭大战2班几乎全没后补进的一名新兵。我永远也无法想象他是用怎样的一股精神和毅力顽强到生命最后一息的。当战友们抬回他的遗体,现他还紧紧地咬着光荣弹,双手插在石缝里2o多公分,1o个指头的肉皮全部向上翻着,地上留下了一滩鲜血。如果能及时包扎,如果能及时取出陷在他身体里不深的弹片,他不该死……他是为了全连主力潜伏安全活活痛死,活活流血流死的!就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他的一生虽然经历过2o个寒暑,但他却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老山战场上再现了英雄邱少云的精神。我说过,我们这支队伍从来就不只有一个黄继光;同样,我们这支队伍从来就不只有一个邱少云!
快到零时,雾气已经凝重了起来,加上夜色5米之内难辨东西。而距离我配属炮兵5团第一次炮火准备的时候还半个小时了。同时也是掩盖六连主力为4班构筑火力阵地的时候。为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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