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4/4页)
不慎,被枯木绊了一下,沉沉摔在一棵大树前,此刻他只觉心中愤愤,什么都和自己对着干,不免双目血红,心中怒意涌起。萧衍眉目一沉,内力提起,一掌挥过那大树留下五个指印,却丝毫未被撼动,他瞧得大怒,双步低沉,内气充盈双拳,对着大树猛敲,发泄这心中不甘。。。那树摇摇晃晃,掉下不少枝叶。。。
也不知捶了多久,那树根须翻起,似要倒下。萧衍打着打着,才感觉双手红肿,有些火辣之感,这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早已皮肉翻卷,他重伤初愈,内息不足,脚下一软摔在地上。他静静躺着,看着苍穹白云,变化多端,不免苦笑道“你这苍天,当初如要害我,为何让马家收养我,如让我尽孝道,为何让他们先行而去,如要取我性命,为何洞中又赐肥鱼秘术,可是为何我学有所成,偏偏最后一个亲人也瞧不见了。”当下心头大怒,指天大骂“你这贼老天,忒的捉弄人!敢情这人在你心中都是泥巴捏的么,想如何便如何!”他越骂越怒,“冲虚经说什么大道万物,得者心成。可这天道无情,我修它何用!”说着心中全部悲意尽皆化为怒气,当下咬牙切齿,不过却也痛快了一些,忽而耳旁听到一声叹息,抬头看到荀先生站在不远,摇头看着他。
“萧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人间悲欢离合,老天看来却是一般无二。”后者叹道。
“可。。。可老天也太可恨了!”萧衍怒道。
“天是天,你是你。”荀先生沉沉道。
“我。。。我是我。。。”萧衍被一语点醒“是了。。。天管天道,人行人事。。。我如若不是胆小怕敌不过广凉师,就在三年前就可出洞,那是如果我找到马叔。。。把内功分他一些。。。我。。。我到底还是个胆小鬼。。。”
“对了,萧衍,你可想知道那余炕的下落?”荀先生转了语气,问道。
“余炕?…”萧衍呆呆看着天,听着他一问,立马坐了起来“余炕又如何了?”
“余炕那小子还算仁至义尽,马老死前都颇尽人意。到了南柯堂的第二年,马老治好了他的腿,之后跟着马老学了些武艺,马老去世后留在了南柯堂,现在不知如何,不过似乎过的不差。”荀先生淡淡道。
萧衍点了点头,稍稍放心,“多谢荀先生向告。”说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望着林子,呆呆坐着。
荀先生看了看萧衍的打扮,笑道“萧衍,你这可是继承了马老的衣钵?做起道士来了?”
萧衍愣了愣,木讷般回过头来,看了看周身,也不答话。
“萧衍,人自来的,也是去的。且不论你,这天下的男女老少皆是脱不得轮回之苦。生老病死,谁能避开,能寿终正寝,膝下有子,乃是喜丧。再者,命运多变,人事难料,你虽不能在身旁守候,可你活下来便是马老最大的愿望,否则当年在鹤归楼他又怎么唐突般收了余炕?”
萧衍闭眼沉思,往事一幕幕尽数浮现,初识字,练眼力,学打杂,端茶水,辨赌技,直到那日在鹤归楼马老最后认出萧衍的眼神沉沉一望。萧衍泪如泉涌,好不无奈,为何自己总是慢了天数一步,想给恩人叩个首的机会都不在了。他想来想去,万分惆怅,闷声难言摇着头。
“萧衍,你这身打扮,是去往何处?”荀先生接着问道。
萧衍拭去眼泪,开口道“不敢隐瞒先生,我并不是做了道士。”当下把这五年多的着遇粗略说了一遍。
荀先生只听得一呆“好小子,你还未到双十年华,便已习得覃昭子的真传。”当下一思,右手忽开,只见一石子似箭般向萧衍面门而去。萧衍也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