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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戴着也不方便,景玉这就摘下。”她心中冷笑着,作势要去摘面具。
步摇还没从夫人的话产生的离奇愤怒脱离出去,就被她的举动吓呆了。
步摇是千万个不想容景玉摘下面具的,若自家小姐毁容的消息传到外面,以后又有谁家愿意上门提亲?就算不在意亲事,人言大过天,毁容这种事情,对于小姐的名誉而言,绝对是无法挽回的伤害。
这里比步摇更不想容景玉摘下面具的还有一个人。
蓝芩溪几乎又怕又怒地抓住了容景玉的手,等做完了,蓝芩溪才猛然察觉不对,回头,看到娘恨铁不成钢的苛责与众人奇怪的眼神,她才惊觉自己反应过激了。
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微笑,蓝芩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善自然一些,对容景玉道:“既然这样,景玉就不用摘下来了,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我看这面具戴着,也别有一番风味,你待会儿与我说说这面具是哪家做的,改明儿我也替你妹妹们做上两张去。”
犹抱琵琶半遮面?容景玉讽刺地笑了,这么迫不及待地将那件事从自己身上剥离,甚至不惜一而再地戳女儿的痛处,容景玉几乎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她这么母亲亲生的。
容景玉仗着自己手小,一个巧劲,在蓝芩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从她的手里挣了出去。
弯起星夜般的眼睛,容景玉看着她道:“怕是要母亲失望了,景玉是在雁城除夕之会上一处摊子上买的这个面具,而不是在哪家店内,母亲要做的话,可以问问鸿福楼,兴许他们会做也说不定呢。”
蓝芩溪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她才发现,自己这个女儿有一双可怕的眼睛。
太清了太透了,如果不是事实就在眼前,蓝芩溪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眼睛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妖孽……她脑中不受控制地浮起了这两个字,再看容景玉时,已带上了一丝惧色。
容景玉在怀疑她是否是蓝芩溪亲生的同时,蓝芩溪何尝不在想自己怎么会生出容景玉这样的怪物?能看到人心所有不堪的怪物
“那真是可惜了。”无论心里怎么想,蓝芩溪都不好不回容景玉的话,哪怕这话里的言不由衷连一个路人都能听出来。
侍者都觉得莫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会觉得夫人在害怕呢?
看到众人此时都还站在门外头,蓝芩溪就像频死的人抓住了生机,迫不及待道:“都快进府吧,趁着时候刚好,一起去看洛阳阁。”
容老夫人听到这里,总算脸色梢霁,:“是该这样,都不要在外面站着惹人眼了,你们这一个月来,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要去看,我耳朵都要生茧了,今天景玉回来,索性就让你们看个够,也省的你们总来烦我”
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可容老夫人的眼睛却只盯着容景玉,旁人都清清楚楚看着呢,自然不会不知趣地去接话,就算是已经控制不住内心情绪,将之流露到脸上的容兰华也是一样。
容景玉没有兴趣,却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将自己的无趣表露出来,和众人对着干:对于喜欢,人总是表现得很复杂,也许能接受他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事物,但绝无法接受他人对自己喜欢的事物表现出来的无视,这甚至被归类进践踏的范围。
她装出好奇的样子,顺着容老夫人话问道:“祖母,这洛阳阁究竟是什么模样,让大家什么都不顾了,就来烦您?”
容老夫人见她总算不再是无欲无求的,心里高兴极了,却不给回答,守口如瓶道:“等一会儿看到了,就知道是什么模样了,这会儿说了,就不美了。”
扶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