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就自己独吞了。吃完只觉浑身清凉,仿佛白莲花的体温带给她的舒适之感,是夜她却辗转难眠,索性打坐静心。
翌日血奴盥漱之后自己梳头。白莲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教会她挽发,但她只会挽一种发式。
在头顶挽起一个尚算整齐的发髻,血奴把莫失莫离簪在上面,去给屠不评请安,得知非淮母子在集市上采购东西时,被一道人看破妖身。
母子打不过道人,也逃走不迭,被强夺了内丹,双双毙命。一凡间屠夫将母子两个开膛破肚,砍下头颅,尸首挂在一棵歪脖儿树上喂老鸹。
凡人对妖魔怕极也恨极,对待落难的妖魔,一概都是手段凶残。非淮母子之魂没有找到,屠不评推断,它们定是被太阳一下山就出来夜游的冥府鬼差拘走了。
叹白莲花做事谨小慎微,滴水不漏,血奴对屠不评沉痛自责道:“徒儿本就拖累人,不料竟连累非淮母子遭飞来横祸。”
屠不评好言宽慰血奴几句,却忽然话锋一转道:“非淮照顾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师自要替她母子报仇雪恨。那道人的来历一时查不出,且容他多活几日。等陛下养护肉身的日子到了,就拿那屠夫及他同村众人下手!”
血奴心下大惊,嘴上却大为赞同道:“师父所言极是。只是还要麻烦师父再找个厨子。”
屠不评捻须沉吟:“能进修罗天侍奉陛下的妖灵全都不食五谷,唯独你天天要填五脏庙。厨子一时也难找,为师先教你吸风饮露。”
血奴顾虑道:“徒儿只怕忘性大,师父一次一次教烦了。”
白莲花假扮非淮时,每天向屠不评禀告都说血奴忘了什么什么事,或者是她自己费时想起,或者是别人提醒她才想起。加上她偶尔真忘一次,偶尔则假装忘一次,屠不评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健忘症已经减轻很多。
“无妨。”屠不评当下就传了吸风饮露的口诀,然后睨着血奴头上那个歪歪斜斜的发髻,打趣道:“今日倒是难得,徒儿你都会梳头了。”
血奴不紧不慢道:“师父见笑。徒儿总不能披头散发的不成正形,只好自己鼓捣一下。哎!徒儿心不灵,手不巧,自理都不能够,的确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徒儿不必妄自菲薄。”屠不评笑眯眯道:“你提那件事为师请示过族长,他帮你留神许久。昨日修罗殿中死了一名妖姬,族长想拿你去替补。往后你日日贴身服侍陛下,若是有心,你那件事多半能成。为师明日先给你找个懂事的人,教教你规矩礼法。”
血奴措手不及,面上欣喜之极,心里又惊又疑。告退回房血奴问杳云:“你说他们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眼见就到三月底,白莲花未必想得到会祸及那些凡人。而血奴若不带杳云逃出去,根本无法跟白莲花传讯。那些凡人又该怎么解救?
“多半是想利用您,做不利于男主人之事。主人今晚可去修罗殿探探风声。”杳云跟白莲花学会不少东西,这正是它被留在血池的缘由。
吸风饮露也分三六九等。有白莲花在前,血奴可不屑屠不评所教。她把剩下半枚内丹吸光,施法感应丹中记忆。
非淮母子的丹八年前就已易主,血奴感应到的都是霄霜父女的记忆,结合翟轩的记忆,足以还原她这八年在血池的遭遇。可是这些遭遇让她怨恨的同时,也让她有个非常离奇的想法。
等天入夜血奴脱魂,跟着屠不评去修罗殿。
几日没来修罗殿,血奴看到妖帝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喜怒不形于色的妖界至尊今晚看来有些忧郁,醉意阑珊的样子让他倍添妖冶之感。
许是因为,往日总被妖帝抱在膝上的白狐不见了,血奴瞧着他看来有些空虚寂寥的样子。可是她转眼就看见,修罗殿下面躺着一团白绒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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