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唯恐妖帝是诚心试探,她把各种口诀记得一清二楚,却假装这不懂,那也不懂,管妖帝问东问西。妖帝大多数时间都在御榻上打坐,被问烦了总会骂她蠢笨不开窍,她偶尔会反驳一句,其余全当他是在放屁。
妖帝教给摩柯的功法都属上乘,摩柯领悟的越多,就越是会跟白莲花所教互相比较。结果是她深切地体会到,何谓正邪有别,何谓水火不容。
自从道祖传法宇内,天地之间的修行之灵数以亿万计。数十万年来,修行之法自仙、神、妖、魔、人、鬼六大脉衍生出成千上万种法门,各有稀奇古怪之力。
祸世害人之道为邪道,解灾渡厄之道则为正道。功法没有善恶之分,修炼之人却有正邪之心,正人正着修,邪人则邪修,功法也便有了善恶之别。
邪道谓之邪的缘由,首先是修炼功法的时候必须加上东西做引,起事半功倍之用。做引的东西千奇百怪,诸如处丨女、童男女之血,纯阴、纯阳之体的精元,特殊生辰八字之人的魂魄,这些都是寻常之引,使用的时候少则需要一个人的,多则需要几十甚至几百人的。诸如蛇族的重塑肉身之法和傀儡术,需要的引可就邪恶多了。
摩柯本来还担心,妖帝会让她以引来修炼功法,她都想好了推脱的理由,他却压根不提这事。
他很正经,守礼到像在刻意疏离。摩柯疑虑欲奴那些话有几分是真,一字不问,却总爱逗弄逗弄他,欲图从他的言行举止当中揣摩他的心思,可是一无所获。
似乎他就像一个无底深潭,而她眼力不够,难以看透他的任何一丝情绪。
“阿珂,练来练去我也总觉力不从心,你的功法都废在我手上了。”
“不必心急。你只要熟记行功法门,过几天自会突飞猛进,跻身上流高手之列。”
摩柯大喜过望,加倍努力练功。
可就算摩柯累成死狗一样,爬到妖帝的御榻上,也总是无法安寝。固然是因身后坐着个极其危险的男人,让她顾虑重重,心神不定,她想得最多的却是白莲花父子。
明亮扮铁蛋子时跟她不乏笑闹。她每天都能开怀大笑很多很多次。如今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也没见他爹,竟叫她觉得有些抓心挠肺地想念。
她想念明亮的顽皮可爱,和对她的依恋孺慕之情,也想念白莲花的温吞如水,和对她的守护包容,想念跟他们相处时的温馨和欢乐。
咳,她更想念白莲花的竹米。就那么一小包,她省着吃,也早就吃光了。
于是她盼着东华帝君父子快点历死劫,孰料等到四月初一也没察觉妖帝有什么异动,想便是他们的时辰还未到。是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左右想不出办法去救那些凡人,暗自不禁叹气,且让他们听天由命罢。
翌日妖帝却跟她说道,屠不评办事沉稳,有赏。
昨晚屠不评亲率血池的百余名妖兵,夤夜赶往娑婆天。
娑婆天有不少正道中人,冥府的鬼差却只管着拘魂拿鬼,轻易不管别的事,因而都是修仙之人在守护凡人。而妖魔两道生灵往往昼伏夜出,夜里也便是正邪冲突最多的时间。
众妖极速夜行,过于招摇,定会遭到不少凡道窥视。凡道们独力不敢阻拦,定会不约而同尾随,若他们集结成伙,可不易应付。因而屠不评命手下们各自行动,丑时于目的地汇合,听他一声令下,迅速分头去抓人。那屠夫所在的村落规模不小,全村男女老幼数百人之多,无一遗漏。须臾间便抓完人,众妖又分头回到血池。
摩柯心里着急,嘴上好奇道:“阿珂的肉身看来没什么两样啊,脸还是这么俊,肩膀还是这么宽,腰还是这么细,腿也还是这么长。”踮着脚凑近看了看、戳了戳妖帝的脸道:“皮肤也还是这么细腻光滑有弹性,哪里需要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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