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页)

,因为我看不开、放不下也忘不掉,因为我想他,一个见不着摸不到的人,一个并不存在的人。我知道自己病了,可是我不想哭,我哭不出来。我想要一个人去旅行,搜集了整整一箱子天鹅堡的图片,妈妈答应假期带我去德国看新天鹅堡。“不用了……”我说。我想去的不是那里。

我走遍了每一个他存在过的地方,是不是只有我还有这些地方记得他?我也买了一辆摩托车,和轩朗的那辆一模一样,不过我从来没有骑过。我不再养植物了,把家里大大小小的花都送给了芳姨。芳姨说:“我替你照顾好它们的,不管什么时候,你再把它们接回去……不着急。”不过我还是留下了孔雀,它不需要人照料就可以生长,更何况我还是需要一个伴,与植物为伴。

下学之后,我再也不去钢琴教室了,音乐课上老师让我弹过一次钢琴,谱子还清晰的印在我的脑子里,指法、速度、技术也完全和以前一样,可是我没有办法再投入感情。不管是欢乐的还是悲怆的乐曲,从我的手里弹出来,都是一样的平淡无奇、索然无味。现在,我最常去的地方是伤心草坪,坐在草坪里,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只是发呆。

钢琴教室里偶尔会飘出了音乐声,今天的钢琴曲让我产生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莫名其妙地浑身颤抖起来,我意识到这对我很重要。我仔细听了一会儿,一下子从草丛里站了起来。这些钢琴曲,一曲接一曲都是我和轩朗在天鹅堡跳舞时放的音乐。我咬着手指,不让眼泪掉下来。不,他一定存在,我们的爱情也存在,这音乐声就是证明。我的心砰砰跳着,既想立刻飞奔过去,又怕我的脚步声会将钢琴声惊跑了。

我一步步向钢琴教室走去,音乐声也越来越大,往事历历在目,我站在钢琴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钢琴声戛然而止。闫东阳坐在琴凳上回过头来看着我,表情有些惊讶,我也迷惑不解。我走向前去,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师姐?你还没有回家?”闫东阳说。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是要弹琴吗?”

“不,不是,我,我想问你,刚才弹得什么曲子?”我词不达意地说。

闫东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怎么问我呢,难道你忘了?”说完,她就把曲谱递给了我。

我紧张地握着曲谱,一页页翻过去,旋律在我的脑海里演奏着,我仿佛还能闻到那天夜晚插在我鬓边的红茶花,空气中弥漫着溢出酒瓶的泡沫散发出的香气,欢笑声在烟花中湮没,衣香鬓影、光影交错。轩朗背对着光影繁华,独自一人站在塔顶,我呼喊着他的名字,他转过身来冲我微笑,“为每一朵红玫瑰,干杯!”他举起了酒杯说。雨夜的车里,他的侧影朦朦胧胧,我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的手臂,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露露,你不觉得这些音乐很耳熟吗?我想让你明白我的心。”

我的手越翻越快,音乐的旋律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曲,所有的都与那晚放的音乐完全一样,顺序丝毫不差……我再也抑制不住喜悦的狂澜,猛然翻到第一页,曲谱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我的手指在空气中轻颤。

闫东阳捡起了曲谱,递了过来:“师姐,这是你的曲谱吧?我见第一页的下脚写了一个露字。”

我怔怔地看着她,气若游丝地问:“我的?”

“难道你不认识吗?用这间教室里的人只有师姐你的名字有一个露字。”闫东阳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拿过了曲谱,死死地攥在手里,手心里渗出了冷汗,手指因为太过用力,似乎丧失了感觉。“我的?”我低头看着曲谱,声音有些黯哑。

“我是在那堆书里找到的,可能是你忘了吧。”闫东阳指了指一旁那堆落着些许灰尘的《钢琴曲谱大全》、《世界名曲》、《车尔尼练习曲》等一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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