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拖着病体办理事务。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地能感受到力不从心。有一次竟在办理事务的时候握不住笔了。每日有数不清的药进了我的胃,还有密密麻麻的针扎在我身上的各个穴位上,但病却不见一点起色,反而愈来愈重。我心里是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了。但为什么治不好,这个我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管家担心我,晓敏担心我,我就只能装作不知晓;不是怕他俩怪罪我,而是我想给他俩一些希望。噢,管家就不用给什么希望了,该给晓敏些希望。我看得出晓敏对我的担忧是真的,也看得出她对我的用情很深,这个情自然不是指爱情,而是指下属对主上的忠诚、深情;或许以下属来称呼晓敏有些不大好意思,但是事实却似乎是这样,我给晓敏钱,晓敏应了我的命令呆在绍司身边,照顾着绍司,还将绍司的情况汇报给我。但也不是说管家就不是真的担心我,他也是真心的,但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经不起打击;但晓敏就不是,她的人生太短暂,阅历还太少,经不起打击。于是我只能一边辛苦承担病魔的折腾,一边隐瞒着她。或许我隐瞒不了多久的,但眼下只能能瞒多久是多久。

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收到消息:绍司去找了城外有名的巫医。

绍司身穿一袭黑,压低了毡帽,瞧见了巫医,忙上前拉住她,巫医被吓了一跳,转身望向绍司,绍司满是哀求,问她:“我丈夫生病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他?”

巫医说:“生病了当然得找大夫了,找我作甚!”

“大夫也没办法!求你了……”

巫医见绍司一脸哀求,便摆摆手说:“你若不后悔,便同我来吧。”绍司一听就笑了,忙跟上去。

巫医来到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子,点起一盏蜡烛,幽幽的火光衬得她的面貌更加可怖,绍司心下有些害怕,略有退缩,但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坚定地上前一步,对巫医哀求:“求您给我丈夫看看吧。”巫医抬头望了绍司一眼,咧嘴幽幽地笑起来,又问了一遍:“你不会后悔吗?”绍司坚定道:“不后悔。”巫医欣然说:“那便好。”说着就从旁拿起一个小瓶子递给绍司,让她喝下,绍司略有迟疑地望向那瓶东西,终还是狠了心,毅然接过一口吞没。巫医静静地看着绍司的动作,满意地笑开,杵了一下手拐说:“这样就好了;三日后的午时,你将你的心头血放出熬成,喂你的丈夫喝下,你丈夫的病就能好啦。”

绍司虽有疑虑,但还是对巫医再三道谢。巫医阴阴一笑,“只说谢谢却何以没有一丝动作?想必你来时便已打听过我,知我是这洛安城城外最有名的巫医了,否则也不会来找上我,既然找上我了,就该知我的诊费……”巫医“嘿嘿”地笑了几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与大拇指摩擦了几下,便收回手不再多说。

绍司一望顿悟,忙从衣兜中掏出几个大洋塞到巫医的手中;巫医摸着手中的几个大洋满意地咧嘴,摆摆手就转身,对绍司说:“好啦,你可以走啦!”绍司又再三感谢后才走了。

一听到“将你的心头血放出熬成”,我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再听到绍司应下,我心中就觉更发不安。绍司肯为了我的病牺牲至此,我本该感动万分才对,可眼下这情形使我实在无法感动,因为绍司——要在三日后——将她的心头血喂我喝下!

我忙站起来要唤管家,“管”的“各”音刚脱口,脚下便一个踉跄,使我不得不使脸硬生生地撞到了地,鼻子的痛加上额头的痛,但我却顾不得这些痛,也顾不得快速爬去,只能趴在地上大声唤“管家”。管家闻声而来,一见我倒在地上,忙上前来将我扶起,边扶边帮我整理着长袍,说:“少爷啊,您的病还很重呢,怎么又在处理事务了!你——”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诧异地看向一旁,道:“哟……晓敏姑娘,您也在呐……”

晓敏稍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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