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5页)

,有一艘华丽的画舫静静地停在那里,随着起伏的水浪微微摇晃。

船工们歇下了桨橹,各自坐卧着小憩。

船头,灯笼高高悬挂,昏黄的光,落在了依偎的两人身上。

舒缓清凉的湖面风,纠缠起低回婉转的曲乐,吹过船工们的耳边,柔和地轻抚,如是能抚平心中的燥意,让人不由得生起了睡意。

一曲毕。

东方不败轻哼了声:“这首《惜红衣》,我都听过千百遍了。厌了。”

“那我再换一首?”黄裳微偏过头,笑着这人惬意眯眼的模样,一时心头骚动,便蓦地俯身在东方不败的嘴上掠过,道,“我再给你吹一曲《倾杯乐》。”

被人突地轻吻了下,东方不败有些嗔怪地瞪了黄裳一眼,遂是淡喜上了心头。待凝神静听这一首新曲,那点喜意便倏然退了下去。

“怎么?”黄裳察觉到东方不败的不悦,便是停止了吹奏。

“这可是数年前,你与任盈盈合奏的那首曲子?”

黄裳愣了愣,随即才想起好久前的事情,不由得笑了:“东方,你的记性真是极佳。”

东方不败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便是扭过头,只吐出两个字:“难听。”

“难听我便不吹了。”黄裳也不再撩拨他,抚了抚东方不败的长发,道,“很晚了,也是时候歇息了。”

东方不败却是坐着不动,许久后,迎着黄裳疑惑的目光,才道:“如今杀了任我行,教主之位,我是万不能再交给任盈盈了。”

“这是自然。”黄裳点头,又安抚着说道,“东方,其实你真不必急着找人接下你的位子。有些事,不必强求。你就算一直是日月神教教主,也不会影响到甚么。往年我们在福建定居两年多,不也是过得安稳吗?”

当然那时神教是被一些小人弄得乌烟瘴气、不成章法了。但那也是因为,当年东方不败彻底地撒手不管事,才会变成那般。如今,即使他们鲜少待在黑木崖,但东方不败还是留着心,真倒也没甚么。

至于甚么就此了清恩恩怨怨,不过是美好的想望罢了。即便东方不败不是日月神教教主,有心人要存着恶意找茬,他们还是脱不了麻烦。

东方不败叹道:“我是知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说着,他轻笑,“只是与裳弟待久了,不免就愈发贪心了。”所以才总想着推掉身上的重责,只一心一意陪着一个人。

黄裳哈哈一笑:“有贪心则是有愿景,有愿景,总归是好的。”随即站起身,对东方不败道,“我去取琴,当年得到《笑傲江湖》的曲谱后,我还没有给东方弹奏过。”

“既然摆脱不了江湖,我们也便笑傲江湖罢!”

闻言,东方不败也是欣然一笑,心下在想着,或许,他也去学一学?说来当初曲洋与刘正风合奏的那一曲,确实是意境不俗、激荡人心!

不久,七弦琴拨奏的一曲笑傲江湖,便是在西子水面久久地飘荡。至三更后,忽有一声箫起,箫声虽不够流畅,却也是别有风韵,与琴声应和,好有一番趣味。再是又三四遍应和后,琴箫合奏得愈发顺畅自然了。

月隐远山,曲乐声依然缠绵不绝。

七月的杭州城,日头有些酷烈,直至午时一场暴雨,才使得闷热的空气中,得了一丝凉爽。

东方不败与黄裳坐在一家特色酒馆的二楼窗边,吃着酒菜,时而有一阵带着水汽的凉风徐徐吹进,当真是好不惬意。

酒馆门对最热闹的街市,雨后,路上的行人再度渐多了起来。人多了,偶尔总免不了摩擦,继而起争执。

听着酒馆外的喧闹声,黄裳瞄过去一眼,感叹:“这杭州城,好是热闹。这般酷热,也没见这些人躲在家里乘凉。”

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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