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部分 (第2/5页)
:“不知兵而指手划脚者太多,部堂其实也很难。”
“是以此地我也不久留了,反正该抖的全抖出来了,我又不是那种善于结交的人,不妨离去。”
张斗会意,点头道:“我兄是想去登州吧?”
“是啊。”刘子政眼中露出复杂神色,点头道:“山东那里欣欣向荣,张守仁现在已经成海内名将,我要去看看他到底如何。我们现在不仅是有亡国之危,其实是有亡天下之危!上天,真不知道华夏如何遭你的厌弃,蒙元之后,还要再染一次膻腥!”
刘子政眼中有泪而下,他急急一抹,不想再说,向张斗拱一拱手,道:“军前事事小心,一有不对,不妨先期脱身……我们已经尽力,殉国的事,就不必了。”
张斗自有主意,当然也不会多说,只是在刘子政将行之时,他突然想起一事,高声道:“老兄献策时,有没有叫部堂大人要注意粮道,以防身后?”
刘子政摇头道:“此兵家常识,部堂领兵十余年,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大军有前权而无后阵,前重后轻,自然要对粮道更加着紧,放置地点和接应,事前一定要下好功夫。多派游骑,防敌挖沟反围,防敌抄袭后路,这样的事连你我也知道,部堂不会不懂吧?”
“也是!”张斗自失一笑,颇为汗颜的道:“是我将部堂看的小了。”
“关心则乱么。”
刘子政无所谓一笑,道:“部堂是人不是神,若真有疏漏之处,老兄再提醒他便是了。”
“这个也是自然。”张斗点了点头,又笑问道:“未知你下一步行止如何?”
“等我游历完山东再说。”刘子政到底放不下眼前这一块热土,颇为不舍的道:“亦可能转回这里来……我知道,你必定不肯走的,若真是要到那一日,不妨与老兄一起,在这里为国捐躯,亦是一桩快事。”
他的意思,就是看不到希望的话,又不愿再见华夏染上膻腥,所以不如在这最重要的战场之上,殉国了事。
这样的意思,张斗自然明白,而且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刘子政他并不劝阻,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珍重再会。”
刘子政长揖告辞,孑然一身,萧然离去。
在他身后,张斗长揖而别,口中默祝的,无非就是祝其平安而已!
……
刘子政离开宁远时是三月初,觉华岛距离宁远极近,但粮船不是每日都走,就算他有督师的条子也不管用,人家送了粮来,水手要休息调整,要等回程的货物,这么一来自然就是得耽搁下来。
偏生刘子政是急脾气,虽然六十来岁了,多年戎马生涯使得他不愿久待,好不容易等了半个月辰光,这一日到得码头,因见还是没有往天津的航船,不觉便是焦急起来。
他连续来了多次,又不喜欢打赏,这些粮船上的都是些脾气尖酸的,这会子哪里有好话对他,顿时便是都讥嘲起来。
刘子政老于江湖,有什么事不明白?哪里会同这一群人计较,众人原看他虽着布衣,却是有上等战马骑乘,身佩宝剑,还不怎么敢过份,见他没有脾气,航船的人都是冒着风险博命,嘴巴一个个臭的可以,脾气更臭,一时都是加倍的阴损起来。
“老丈要到天津?”
刘子政正无可奈何之时,一个身量不高,但肩宽体壮,虬髯满面,看着十分豪雄的年轻人从一艘大船上跳下,经过之时看到眼前这样的场面,不觉大为皱眉。
“打算去登州。”刘子政老于江湖,一下子就看出这年轻人不同凡俗,因而不似对船夫那样视为无物,笑答道:“但此地粮船只到天津,想雇海船往登州去,费用不菲,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负担的起,所以只能耽搁在此了。怎奈这些厮们十分惫懒无礼,倒是叫小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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