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平的话语声,“既然并非以安炀君主的身份而来,如何能称呼苍赫太子的名讳。”

听陛下这么说,大臣们都想了起来,当年曾有官员妄称太子名讳而遭了难的,这本就是陛下的忌讳,二皇子自小受陛下宠爱,若有不敬,与对陛下不敬是同罪,而今这安炀新君才来苍赫,称什么访友,妄图与太子攀交,莫怪陛下会有此言。

座上之人语声平淡,大臣们听了这句话的神情却如此谨慎,显然苍赫君主性情难测的传闻不是虚言,连慕希不由现出了一些惶恐之色,“那便是慕希失言,陛下千万不要怪罪。”说着,那双大眼连忙朝祁溟月望去。

瞧见连慕希眼中求救之意,祁溟月淡淡瞥过,并未说什么,侧首看着祁诩天,见他果然眸色深沉,父皇不喜他人唤他的名讳,是他早知晓的,但那深沉的目光之中除了些许不快,掩在其下的还有另一种幽暗之色。

对着祁诩天扬起了唇,祁溟月以眼神示意着,已猜到了他的用意,对站在殿中的连慕希说道:“来者是客,父皇只是玩笑罢了。”

在祁溟月说完之后,祁诩天点了点头,“不错,来者是客,”沉沉的话语声听不出喜怒,分明可见他唇边已扬起了弧度,却无人分辨的出那笑中是否还有他意,只听那不紧不慢的话语声继续说道:“苍赫不会失礼于贵客,不管何种身份而来,身为安炀皇族,朕岂会怠慢,一会儿自当设宴款待。”

连慕希闻言这才缓下了神色,“多谢陛下了,怕自己来的匆忙,未免太过唐突,我有遣人先行,不知眼下他在哪里?”

先行之人……祁溟月半敛下眼眸,闪过了一丝冰冷,抬眼注视着连慕希,微笑着说道:“不知先行的是谁?今日宫里可未见过安炀来的。”

“本应是我随行之人,难道他还未至苍赫?他可是比我先行了好些日子,总不会是路上耽搁了吧。”垂着首,连慕希显得有些苦恼,随行之人失去了音讯,倒像是很严重一般。

祁诩天与祁溟月对视了一眼,想起了宫内近日来的事端,还有他们两都料到的那人,“若是进了宫,自然不会无故不见,不知他是何名?”

话音落下,连慕希抬起头来,张了嘴刚想回答,便听殿外传来了通报之声,“陛下,有人自称安炀随行,请求上殿。”

“对了,一定就是他,陛下可否让他上殿?”连慕希一脸恳求,圆亮的眼眸中那带着些哀求的模样让人难以拒绝,也让众人都有些难以相信,安炀新君竟是这般无用软弱之人。

对着连慕希那与身份不符的性子,祁诩天却并无任何异色,缓缓颔首,对通报之人说了,“放他进来。”

众人听陛下答允,等了片刻,便见那名随行缓步踏上,一身青灰色的衣袍,容貌清秀,年岁也不大,眉目之间却有几分熟悉,一步一步的走到殿中,毫不慌张,依足了苍赫之仪,行了礼,叩拜了下去,“安炀连朔,叩见苍赫陛下。”

连朔?听他自报姓名,群臣都是一怔,连忙再仔仔细细的打量过去,那眉眼,那容貌,竟是当年被陛下遣回安炀的祁涟朔,苍赫原先的三皇子!

怪不得先前瞧着便觉得熟悉,本已快忘记了他的样貌,此时听了他的名字,连朔,祁涟朔,岂不正是用当时的名字变化而来,再细细瞧了,果真就是当年争宠不成,未得太子之位,反倒败露了自己身份的那位。

文武百官望着听得眼神顿时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此时他已是安炀之人,但终究是从苍赫出去的,还是以那种方式,实在是不大光彩,这会儿回来了,倒像是无事一般,竟不见半点羞愧之色,斜眼瞧着他,不少大臣已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当年的祁涟朔,也就是而今的连朔,似乎对周遭的那些眼神和私语毫无所觉,站起了身,并未对连慕希说些什么,却是先朝着殿上的祁诩天与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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