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4/5页)

去。从你牵我手那一刻,从你吻我那一刻,从你抱着我叫我姐姐那一刻,我就已经无法自拔。你根本不必灌醉自已来逃避,我不要你给我任何承诺,只要你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连这点也数不到?”

巨大的悲恸令云依人硬咽难语,不禁伏到任天翔身上失声痛哭。泪水濡湿了他胸前大片衣襟,可他依旧浑无所觉。不知过得多久,云依人渐渐止住悲伤,脱去外衣在任天翔身边躺下来,望着他依旧还有几分稚气的面庞以及嘴角偶尔泛起那一丝婴儿般的微笑。那纯净到无一丝邪念的微笑。令云依人心中一软,忍不住轻轻将他拥人怀中,幽幽叹息:“你一定是我上辈子的债主,我需用这一生的眼泪来偿还。”

清晨的鸟鸣将任天翔从睡梦中惊醒,晃晃依旧还有些沉重的脑袋,他慢慢挣开眼。看到周围那红色的世界,他渐渐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转头望去,却见身边空无一人,目光往房内一扫,才发现云依人正在对镜梳妆,长长的秀发瀑布般披散下来,在晨曦中闪烁着微微的光泽,如丝如缎。任天翔翻身下床,悄悄来到云依人身后,轻轻从后方环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歉:“姐姐,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没事!”云依人若无其事地款款一笑,侧脸与任天翔的脸颊轻轻摩挲,“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不可以再那样没命地喝酒。”

任天翔赶紧点头:“我答应姐姐,以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决不再喝醉。”云依人拍拍任天翔的脸颊:“这才是好孩子。好了,我还要梳妆,你别再来打岔,乖!”

任天翔在云依人秀发上深深一吻,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就见她将长长的秀发盘了起来,用玉簪别成一个发髻。这表示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而是一个已经下海的……妓女。

任天翔突然感到心中有种莫名的隐痛,更有一丝心虚。他赶紧转开目光,期期艾艾得道:“姐姐,我……我那边还有事,你知道现在全洛城都在等着景德镇的陶玉……”云依人回身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向他展示着自己新的发式:“好看吗?”

任天翔点点头,言不由衷地敷衍:“好看!”

“不过我还是喜欢披肩发的样子。”云依人幽幽叹了口气,在任天翔额上轻轻一吻,“你去忙吧,以后记得随时来找我,姐姐给你打八折。”

任天翔红着脸逃一样的出门而去,就在他离开绣房之时,云依人手中的玉梳悄然落地,在地上摔成数段……

马车在清晨的长街辚辚奔行,褚刚闷了良久,终忍不住问:“公子不打算娶云姑娘?”任天翔神色怔忡地摇摇头:“现在是咱们最关键的时刻,我不能为女人分心。陶玉那边怎么样了?”

“陶玉已经先行赶回景德镇,为第二批陶玉的生产做准备!”褚刚答道,“有了这三千多贯的巨款,陶窑总算又可以开工了。顺利的话一个月后就可以将第二批陶玉送到洛阳。”

“只怕没那么顺利。”任天翔忧心忡忡地叹道,“此去景德镇千山万水,我们没有商门的通宝旗庇护,沿途盗匪还不将咱们吃了?他们现在是饿极了的恶狼,只要闻到点钱味就会蜂拥而至;商门肯定也不愿看到咱们将邢窑、越窑踩在脚下,他们只要放出风去,也会将大半个中原的盗匪引来。”

褚刚沉声道:“我和昆仑奴兄弟亲自护送,再雇几个刀客镖师,我不信谁能从咱们手中将钱抢了去。”任天翔微微摇头:“双拳难敌四手,而且我在明匪在暗,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又会使出多少卑鄙无耻的勾当。这一路杀下去,就算能平安到达景德镇,也会延误咱们的行程。”

褚刚忙问:“那公子说怎么办?”任天翔想了想:“如能借商门的通宝旗庇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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