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3/5页)

去一些?”出岫顺势提议。

岂料此话一出,方才还放轻语气的太夫人立刻沉下脸色,开口薄斥:“嫡长房的下人哪能随意分出去?更何况都是侍奉辞儿的人!你要分给各房,那便是打他们的脸面,是贬斥!纵然差事闲着,也要让他们留在知言轩!待日后为辞儿过继了子嗣,再让他们去侍奉世子罢!”

这话说得极为严厉,出岫也听得战战兢兢,她不曾想,太夫人竟如此维护嫡系的权威,甚至连下人都不让随意调用。而且,那话中之意,她分明是同意立嗣派的意见,主张为云辞过继个子嗣绵延香火了!

这倒是与自己料想的一致。出岫连忙请罪:“出岫失言,请您责罚。”

太夫人瞧着她那副模样,蹙眉抿唇,看起来很是紧张,便也给了一个台阶下,道:“你来府里时日尚浅,从前是丫鬟,也没人教你。可如今你是离信侯夫人,有些东西便要弄明白。”

出岫只觉羞愧不已,深深颔首。

太夫人借此机会又道:“莫怪我待你忽冷忽热,驭人之术便是如此,有时严苛,有时也要怀柔。这其中分寸,你多体会罢。”

“是。”出岫俯身行礼,又听太夫人训了几句话,便告退离去。

转眼间,到了日暮时分,南熙宗室的两位贵客也如约而至。沈予作为南熙统盛帝的螟蛉之子,与两位皇子也算沾了手足之亲,故而今日席上,太夫人特邀他前来作陪。

太夫人与沈予都是见过两位皇子之人,然云起和云羡却未曾与九皇子聂沛潇谋面。去年云辞大婚之时,宾客实在太多,两人又各有待客的任务在身,便也无暇与九皇子结交,今日见他登门前来,都有意结识一番。

为表诚意,兄弟两人早早便在府门相侯。未几,远远瞧见一辆异常低调的车辇驶来,缓缓停在府邸门前。随之,车上相继走下两人,一人黑衣一人紫衣,正是慕亲王聂沛涵、诚郡王聂沛潇。只不过聂沛潇封王日子尚浅,如今又没有封邑,因而众人还是习惯性地称呼他为“九皇子”。

云起与云羡齐齐望去,慕王聂沛涵是房州的主人,素来喜穿黑衣,彼此之间已见过多次,自不必说;再看九皇子聂沛潇,两人都不禁细细打量起来。

一袭暗紫衣衫,身姿挺拔,衣襟、袖口都缀了黑色蛇纹,腰间也系着一条绫金的黑腰带,可见是专程佩戴的,也算表达对亡者的尊重。

但见这位九皇子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那双凤目倒与慕王如出一辙,应是得了统盛帝遗传,可这满面的风流雅痞之相,却无论如何教人无法与“文武双全”四个大字联系起来。

慕王是容颜绝世,雌雄莫辩,阴柔魅惑之中又见狠戾;

九皇子是挺拔贵气,俊朗阳刚,只是面相实在太过风流,那天生微勾的唇角看着很是凉薄,又似时时刻刻带着笑意,实在不像在战场上威慑敌人的名将,更不似雅好音律之人,只像是个……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

若论魅惑绝世,慕王当之无愧;若论风流贵气,九皇子则更胜一筹——这是云起和云羡同时对比了两位南熙皇子后的评价。

相传九皇子箫不离身,一管长箫不知吹奏过多少绕梁之曲,也不知掳走多少闺秀芳心。只不过,这位九皇子争名逐利之心不重,曾多次拒绝其父的指婚,自言府中只豢养姬妾,绝不任人摆布娶妻纳妃——哪怕是自己的父皇也决不妥协。

九皇子本就是南熙宗室最年幼的皇子,也是统盛帝的老来子,又因这份闲散与洒脱,反倒使统盛帝对这个儿子极为偏爱,见他虽然生性懒散,可关键时刻也知道轻重分寸,便也由他胡闹去了。

九皇子成日出入皇城,结交风流子弟,涉足烟花柳巷……统盛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那首《朱弦断》传入耳中时,统盛帝也不见气恼,反赞道:“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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