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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你先回去收拾包袱罢。”

玥菀连忙称是,又向出岫千恩万谢一番,施施然而去。屈方亦随之而出,只留下沈予与出岫两人在屋内。

不等出岫开口,沈予已主动承认:“今日是我跟着师傅来的,我想见你一面。”

这反倒令出岫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唯有长睫微闪,寻了个话茬:“小侯爷何时搬园子呢?”

“这么着急让我离开?”沈予会错了意,苦笑叹问。

出岫默然,不愿回应。她若说不是,岂不又该给他以希望?

“也不知是你傻还是我傻……”沈予又是一声长叹,看向出岫道:“晗初,你答应我,无论往后你接不接受我,但你不许再有殉情的想法。”

“谁要殉情?”不待出岫回答,只听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太夫人凝着脸色跨入门内,目光如炬看向出岫:“我还指望你从旁支里挑选子嗣过继给辞儿,代行母职教导世子,你若又想去死,也把世子给我教好了才能死!”

第95章:言辞有术点醒人

太夫人一进门,便将出岫狠狠训斥了一番,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有的没的、好的坏的、黑的白的尽数说成反面的,也不管有理没理,只把出岫数落得不敢还口,默然承受。

末了,太夫人才像刚瞧见沈予似的,瞥了他一眼:“哦,小侯爷也在。”

沈予张了张口,也不知是该心疼出岫还是怎的,有些哭笑不得地拱手行礼:“子奉见过太夫人。”

太夫人撇了撇嘴角,顺了口气儿问他:“你在我面前也开始自称‘子奉’了?”

沈予不明所以,只得配合着点点头:“您是挽之的母亲,我待您也如母亲无异。”

太夫人“噗”地笑出来:“待我如母亲?当真是因为辞儿?”

沈予顿时尴尬,不知该如何回话,太夫人这才又转向出岫,见她仍旧垂着眸,无甚表情只余落寞,又冷了脸色:“成天一副哭丧的样子给谁看?戏都演完了自己还走不出来?还是你在哭二房?这是离信侯夫人该有的样子?”

出岫被几番数落,终是难掩愧疚神色,抬眸看向太夫人认错:“出岫知错,请您莫怪。”

太夫人非常懂得“给一巴掌再给甜头”的驭人之术,稍稍蔼下声音又道:“当着外人的面儿,我还是会维护你作为离信侯夫人的颜面。不过小侯爷不是外人,我便有什么说什么了。”

“出岫明白。”她点点头。

太夫人“嗯”了一声:“从前辞儿不是教过你算账和管铺子?”

出岫有些疑惑:“教是教过,不过都是些浅显的……”

“教过就成了。”太夫人点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知道浅显的,自己不会往深处挖吗?再不济,还有我这老太婆帮你看着。”

这意思是?出岫更为不解:“您是说……”

太夫人表情不变:“每年三月中下旬,是各地各行业管事前来报账的时候,今年因着辞儿去世,府里乱成一锅粥,我已下令让他们年中再过来。如今大仇得报、大事已了,该接手的庶务你得尽快学会!先将中馈接了去,我老太婆既主外又主内,还得分心教导世子,只怕早晚要折寿!”

这是让晗初主持云府中馈吗?当事人尚未反应过来,沈予已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再是担忧……喜的是太夫人已算认可了晗初,须知主持中馈乃是家中女主人的象征,太夫人既然愿意放手中馈,一心管理云家生意,足见是承认晗初的地位了。

可,晗初若当真深陷云府庶务之中,待过几年,他还能轻易带她走吗?亦或者说,太夫人可会放她走?

沈予越想越觉得苦闷,在太夫人与出岫面前也毫无掩饰。出岫直至此刻还有些恍惚,意外了半晌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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