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部分 (第4/5页)
时,都遗漏了花氏这个人选。
聂沛潇忽然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自己昨夜挣扎万分,不仅泯没良心与云想容同流合污,如今还适得其反,没能留住出岫……真是没了骨气秉性,又失了所爱之人,得不偿失。
他兀自懊恼不已,出岫见他半晌没有反应,提笔又问:“殿下不同意?”
“不。”聂沛潇表情凝滞,到底还是无奈松口:“失踪这么多天,你的确应该回去了。是我考虑不周,隐瞒这么久。”言罢他轻咳一声,坦然再道:“只是我……舍不得罢了。”
听闻此言,出岫娥眉微微一蹙,清眸忽然变得沉黯,那表情似是遗憾,又似伤感,聂沛潇看了半晌才看明白……她是失望。
他不晓得出岫为何会做出这等表情,不过到底还是心虚,便也干笑一声转移话题:“不提这个了,我还有件事要对你说。”
出岫这才抬眸看他,静待下文。
聂沛潇顺势从袖中取出一卷乐谱,对出岫道:“去年我到北宣主持受降仪式,路上忽然思如泉涌,便即兴谱了这首曲子……恰好能和上那首《朱弦断》。”
他话到此处,刻意停下观察出岫的表情,果见她微微愕然,接过卷轴展开来看。此后,出岫当真聚精会神地研读起这首曲子,还时不时地轻点下颌打着节拍。
聂沛潇见状心中一喜,忙道:“曲子是即兴所作,必有不当之处,我原本打算再找个日子斟酌斟酌,可后来一直没什么灵感,便也搁置了。如今既然见着你,便想起来让你瞧瞧。”
说出这段话时,聂沛潇也意识到,他自己是在做最后一击,又或者是在垂死挣扎。按照云府的速度,大约明日就会来人接走出岫,而他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唯有使出这杀手锏了。
聂沛潇没骗出岫,这首曲子的确是他在北宣所作,也是为她所作,恰好能与《朱弦断》相和。但其实他并非即兴谱曲,而是反复斟酌了千百遍,才谱就如今这个版本。说他谄媚出岫也行,讨好出岫也罢,总之他放下了素日高傲的心性,卑微至此也是心甘情愿。
跑神了许久,再回神时,出岫依然在看这首曲子。但不知为何,聂沛潇竟在她眸中看到泪意。他正想开口安慰,可再一定睛,那泪意又已消失无踪,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此刻出岫也终于品完了整首乐曲,低眉在纸上写道:“有些地方或可斟酌一番,容我想想。”
聂沛潇见字窃喜,连忙点头:“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
出岫只淡然一笑,收手将曲谱卷好,再写道:“昨夜没睡好,我想补眠。”
赶人了!聂沛潇有些失落,但又不忍心出岫强撑着,遂道:“好,你睡罢,晚膳时候我让下人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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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一觉睡到落日黄昏才被丫鬟叫醒,但并非请她前去用膳,而是云府来人了。
这么快!这是出岫的第一反应。按照她的预计,云府应当明日一早才能赶到,由此可见是真得急了。想到此处,出岫心中一暖,立刻去往前厅相见,却未曾料到,竟是云承亲自前来,带着竹影和玥菀。
三人皆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难掩憔悴疲倦。可一见到出岫,各个立刻打起精神,惊喜安慰之余,更是一脸愧色。云承最先上前一步,与此同时,竹影与玥菀一并跪地,前者愧疚不语,后者喜极而泣。
“母亲!是我的错。”云承更是自责到无以复加,可当着聂沛潇的面,他终究没有多说,只叹道:“您没事就好,否则……我……”
出岫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又笑着指了指咽喉处,聂沛潇见状立刻解释:“夫人她前几日发热,烧坏了嗓子,须得休养几天。”
云承闻言长舒一口气,仔细观察出岫的面色:“您……没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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