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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川這他媽開掛?長身高了啊!

莫名義憤填膺的小司令呼哧哧上二樓，拐彎進右邊房。他趕緊放下琴盒，背靠牆，用鉛筆畫一道。季元現復從書包里摸出直尺，仔仔細細從下往上量去。

一米八。不多不少剛剛好。

小司令呲牙蹲在牆邊，立正川該不會長到一八五了伐?這狗日的……

季元現因身高問題‐‐平白無故比立正川略低一等‐‐莫名沮喪起來。高冷玩不過人家，身高還輸在起跑線上。

這日子過什麼過。

好在兩人生活習性上並無多大差異，例如早上同時晚起，各自叼著麵包牛奶，一聲不吭地前後出門;例如熬夜晚睡，總能在廚房遇見對方喝牛奶;再例如喜歡聽音樂。

自從一樓臥室改為書房公共場合，每晚十點，他倆準時出現。一人抱著速寫本，一人拿著樂理書。互不打擾，安靜共存。

住進同一屋檐下，季元現與立正川從沒爭吵過，連言語摩擦都沒有。

的確摩擦不起來，兩人之間，言談少得可憐。比住校那會更淡漠了些，誰也無法究其原因。

&ldo;當然沒話說，&rdo;秦羽拍拍桌子，似要給人算八字，&ldo;你想啊，什麼叫做視覺疲勞。以前你覺得新鮮，那是因為見不著。現在大寶天天見，一朵花都能看成一坨屎。&rdo;

總而言之，立正川就是那坨屎。

季元現磨牙槽，嘖聲道：&ldo;好好用詞，文雅點成不。&rdo;

秦羽：&ldo;……&rdo;

&ldo;司令，我說你裝什麼裝，上女德班啦?&rdo;

&ldo;我操。&rdo;

季元現決定還是粗俗點。

顧惜擱旁邊檢查季元現的五三作業，不參與話題，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他知曉季元現與立正川是室友關係，特不爽。

顧家鮮少管他，只是不管學習而已。父母覺得顧惜心裡有數，成績優異是最好的證明。顧家思想傳統，成績出類拔萃就行。至於其他，到了什麼樣的年齡，自然學會做什麼事。

顧惜若提出走讀，家人是不可能同意的。他們順心慣了，怎可能給自己找麻煩。

季元現將下巴枕在手臂上，蹙眉：&ldo;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對立正川那麼上心，純粹是……新鮮感?&rdo;

秦羽蓋棺定論：&ldo;可不嘛，咱們這屆高中男色不行，我看你是嘴裡淡出個丹頂鶴了。哎，不對。排除我和惜哥啊。&rdo;

&ldo;要不你看這樣，司令。我是不行了，但咱們顧道長風姿卓越、仙風道骨。不如你就跟了他?你這妖孽，只能靠道長降妖除魔，收入……&rdo;

&ldo;元寶，&rdo;面色不悅的顧道長終於開啟金口，打斷秦羽瞎逼逼，&ldo;你過來。&rdo;

季元現長頸鹿似的，脖子一伸：&ldo;咋啦，奶昔。&rdo;

&ldo;據我回憶，這道題你錯了四次。地中海氣候的特點是什麼?我剛給你講過，來，背背。&rdo;

顧惜推一下鼻樑上的金屬框眼鏡，度數很低，看起來格外禁慾嚴肅。

小司令砸吧嘴，完蛋。

他支支吾吾，眨眨眼：&ldo;夏……夏季炎、炎熱……多雨?冬……冬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