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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這次是為情而死。

流言蜚語來得迅猛且繁雜，聲討真相的人微乎其微，倒是一群吃瓜群眾集體高潮了。

本來嘛，這時代已很少有人去追究新聞背後是什麼，很少有人用嚴謹的態度來對待每一個生命。

季元現刷著朋友圈，著實被滿屏的&ldo;抖機靈&rdo;和&ldo;惡意&rdo;給噁心壞了。他自認不是什麼君子，也懶得做聖父。

平凡人有的八卦好奇，貪嗔慾念，他一樣不落。就純粹不喜拿死者&ldo;開玩笑&rdo;，還是在如此緊張的高三關頭。

一整天，教室內議論紛紛。稍有一點流言進展，引得眾人大肆談論。由一斑可窺全豹，全年級該是&ldo;狂舞&rdo;到了什麼地步。

比較令人意外的是，s中放假了。

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周三，s中選擇給高三學子一晚假期。說是學習和娛樂兼得，大家回去放鬆放鬆。

高三年級一片歡呼，季元現不覺高興，亦不覺反感。沾了自殺者的餘輝，有什麼好開心的。但他不同情對方，連自己的生命都如此輕視，把控不住。活著也沒啥意思。

而讓現哥最為頭疼的人，還是他家小男友。

那個傲得自成一派，不願與俗人合污。廢話不多，且不愛溝通的立正川‐‐這貨又一聲不吭，收拾書包回家了。

季元現頭大，要說高三這當口，吵什麼吵。

多沒意思啊，操蛋玩意。

可等他回家看見立正川時，對方四平八穩地坐在客廳，一副&ldo;你不跟我說話，我就死磕到底&rdo;的表情。季元現勻出一口氣，心想，還能怎麼辦，哄唄。

自己選的男朋友，哄也得哄順了。

季元現放下書包，笑眯眯地擠到立正川身邊。為防川哥起身，順勢一胳臂攔住對方。

&ldo;川哥，看今天新聞沒。你說那男生幹嘛跳樓，活著不也挺好的。&rdo;

立正川沒動，手裡抱著素描本。他近期的作品遇上瓶頸期，需要換換腦子。介於季元現如此雞賊，立正川到底沒弗他面子。

&ldo;關我屁事。&rdo;

言簡意賅，是小軍長的作風。不關他的事，都關他屁事。

嘴巴拗開了，但這話題真聊不下去。

季元現一哂，只好尷尬地繼續問：&ldo;今早你怎麼不叫我起床，哎喲喂，一覺醒來六點半，嚇死爸爸我了!&rdo;

&ldo;不想叫你。&rdo;立正川特直白，也沒注意到語言有些傷人，&ldo;你不說要給你點時間，我給了。有問題麼。&rdo;

&ldo;……啊，也不是……&rdo;季元現遽然有點提不上氣兒，他磨著後牙槽。這王八蛋說話還真不留情面，&ldo;給時間，又不是給空間。咱倆就不能一起上下學了?說話也不行?&rdo;

&ldo;沒必要。&rdo;

立正川停頓兩秒，估摸這話有歧義。

補充道：&ldo;既然你要好好想想，那我就沒必要在你面前晃悠。等你想清楚了，直接告訴我結果就成。&rdo;

小軍長說得風輕雲淡，季元現咂摸幾圈，卻品出了一點其他意思。&ldo;想清楚&rdo;、&ldo;直接說結果&rdo;，這詞兒聽起來怎麼都不對勁。

季元現覺得立正川還是能耐，第一次有人將&ldo;你是不是要分手，那隨你便吧&rdo;，說得這麼委婉動聽。

&ldo;我不是那意思，&rdo;季元現嘆口氣，&ldo;我想跟你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