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你咋说不是呢?”我问,可是,那边她把电话挂了。

我很是不理解,安凌颜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她的那份耐心,那份柔性哪里去了呢?怎么好象一下子对我就改变了态度。

随后,我又安慰自己,不能,安凌颜可不象花相容,说变脸就变脸,没准她真有事急着办呢。

我又耐着性子等了十多分钟,才给她手机打了过去:也许她接座机时,屋里有别人,她不好说,打她手机,她可以拿着手机到一个她感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接听。

果然,让我猜对了,她接了我的电话,“你先等一等。”

接下去,就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鞋跟停下来之后,她说,“我咋说不是他呢?他都死多少年了?三年了,没听说哪个人死了,三年不托生,还变成鬼来作祟的?不能,不能是他。你别胡乱想,噢。”

安凌颜哄着我。

我说,“你听谁说死了三年就……”

安凌颜那边把电话挂了。这人哪,咋这样?我想了想,我没有人死了三年可以变鬼作祟的证据。据我罗奶说,我爸刚死不久,鬼魂象婴儿一样,没多大力气这一点逆向推论,死了三年,就应该说很老了,也同样没有多大力气。

再一点,安凌颜说的也许有道理,人死三年了,早该托生去了,还能是个鬼来作人?

这个事只能问罗奶。我一看时间,这个点儿就罗奶在家,我就打她家的座机。打了半天,罗奶也不接电话,罗奶一般不接触电话、电视这类玩意。

我刚要放弃,那边有人接了电话,“谁呀?”

我心一喜,“你是小波?”

“她姐,大波,你是谁?”

“我是你红哥。”

“你是谁红哥?咱俩不说好了吗,我也不管你叫哥,你也不管我叫姐。”

是有这一说。大波比我小三个月,以前对我一口一个哥的,自从她夺去了我处男的地位之后,再就不管我叫哥了,动不动就哎哎的,顶多叫一声小红。

“你咋回来了?”我问。

“你管呢?这是我家,我愿意回来就回来,你还管得着?说,打电话干啥?”

“啊,你叫奶接个电话。”

“等着啊。”

罗奶住在东屋,电话在西屋。

等了一会儿,那边有声音了,我问,“奶吗?我是小红。”

那边说什么,听不大清楚,我又喊了声,那边传来了大波咯咯地笑声,“你说你还给奶打啥电话?奶都把电话拿反了!咯咯,你这么拿,带线那头在下边,对,这样!”

我才知道拒绝现代用具的罗奶闹了多大的笑话。

“奶这回能不能听到?”

“能啊,小红,你说吧,我听得到。”

“奶,有没有人死了三年,还变成鬼作人的?”

“有啊,咋没有?那他是没人把他送进阴间去,他就变成布什库了,永远不能托生了。到后来,顶多变成蒿子杆上的疙瘩,谁要把蒿子割去烧了,就变成烟了灰了。”

“啥叫布什库啊?”

“布什库,就是,就是布什库,相当于你们说的鬼。”

“啊,我懂了,奶,我就问问这个,奶,我挂电话了。”

“你挂吧,你……”罗奶这么一说,我就把电话挂了,我听到罗奶话的后边有个‘你’,想再打过去,又一想,她无外说“你啥时候来呀”之类的,就没再打过去。

挂断罗奶家的座机,我立即给安凌颜打电话,对她说,“安姑,我刚才给罗奶打了电话,罗奶说,有死了三年,还变成鬼作人的,那他就成了职业鬼了,不能托生了,到最后变成蒿子杆上的疙瘩,让人一烧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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