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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用,我马上就可以脱开身。’
“治她父母的同时,我又把她哥拉到中医院,我听说,中医治疗她哥这种病况有效果,用针灸和熏蒸的办法,治疗费用贵了些,但是,治疗一个星期,就有了效果。
“过年容易,买些米、面、肉菜回来就可以过年了呗。这些,我一次性都置办齐了。往家里搬这些东西时,陈桂燕和她妈显得无可无可的。
“这天,我带老陈换药回来,陈桂燕和她妈正在屋里包饺子,我把老陈扶进屋里,掫上炕,盖好被子,我就要走。陈桂燕和她妈娘俩拦着不让我走,说,今天是小年,在她家吃饺子。
“我说,‘今天是小年了吗?过糊涂了。’
“娘俩非常诚恳,加上老陈也留我,我就应下了。
“陈桂燕她妈转转磨磨,嗓子有句话,始终不好说出来,最后在吃饭拉家常的时候,她终于说出来了,‘她婶在哪儿上班哪?’
“我懂,她是问我妻子。”
第86章 “飞燕”(3)
“唠唠家常,问问家人,也是很正常的。但谈及至此,陈桂燕压下头,她妈偷着用眼睛瞄她,显然,娘俩背后说我什么了。
“我就实话实说,说我妻子在生我儿子第二年去世了。
“她妈又闪两下眼,问我,‘孩子多大了?’
“‘二十二岁,八成和你家桂燕同岁。’”
——我知道了,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不对呀,要发生在两年前,莫非这个陈桂燕不是戚丽嫣?戚丽嫣说她已经结婚五六年了,是她说谎,还是我爸有意篡改了“扶贫”发生的时间?可是,他这是为什么呢?
“陈桂燕比我家小红早入学一年,所以,她就早小红一年上大学。
“我知道她妈这么问的目的了,是问我丧妻多长时间了,而且她问完这句话,陈桂燕脸红了。
“荒唐了吧?难道要把她没毕业的女儿许给我?为什么?看我人挺好,还是要报答我对他们家救济?肯定是后者,因为这么短的时间,就这么一件事,他们还品不出我的好坏。
“对他们家的扶贫救济也是没所谓的事,因为报纸、电视台天天讲机关干部到贫困家庭中扶贫济困的事。在老百姓的心中,大约是理所应该的事儿了。
“我是比别人多做了一些,但这只是我在这件事的行为方式而已,涉及不到其它,更不用以身相许。更何况,我不是因为某种该被人同情的理由找不到对象的人——实际上,我不结婚,没有重新组织一个家庭的原因,真可被人同情、甚至怜悯的,只是摆不到桌面上来。
“陈桂燕妈妈进一步探问,‘这二十多年,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可是不容易,你就没想再成个家?’
“她说完这句话,陈桂燕和她爸同时清嗓儿,嫌她问得太过,太赤裸了。
“她爸也掺进来,是我没想到的,说明如果对此有所议论,她爸也是议论者之一。
“我能说什么?我说我要能结婚,结一百次也结了,那她妈要问,为什么不结?我怎么回答?只好用我通常搪塞别人的理由,来搪塞她,就是工作太忙,我们园林处的工作,不是以日为一个周期的,是以年为周期的,又得细数每一日,每一小时,甚至每一分钟,我完全被我们单位工作牵挂住了。
“——我对别人说这番话,别人虽然不相信,但都牵就我,应和我,可是这一家三口人,除了陈桂燕把自己的情绪讳莫如深地隐藏起来,她的父母都明白不误地表现出不相信我说的这一套。
“我绷不住了,只好拿出我糊弄有意给我介绍对象的人的话,‘我的那个儿子,自小精神就不太好,虽然没发病(那时小红还没有做出明确的精神疾病的诊断),但一直使我很牵挂,也怕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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