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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面已经发黄,但优良的质地精细的做工,还能让人感受到昔日它主人雍容雅致的闺中生活。
可就算它再出身名门也挡不住我失望,因为上面对发型怪异的满清王朝八卦只字未提,藏宝图就更甭想了,唯一有点儿意思的是上面用同誊写《出曜经》一样的笔迹,题着首的暧昧小情诗,贯云石的《清江引》。
“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除此之外,连个一对鸳鸯卧沙洲,两个黄鹂鸣翠柳的刺绣都没有,素净得像张浅粉发黄的纸。
我失望地长长叹出口气,叹完又觉得几百年前这个女人很冷幽默,认认真真手抄佛经又整日诵读,不大彻大悟也就算了,怎么还弄个情诗夹在里面?难不成是佛祖与情郎同在,真理共爱情长存!
还是追求爱情婚姻自由的路上,被封建礼教戕害压迫的太深重了?!想到这儿,我还真想告诉她,想找个合适对劲的人哪儿哪儿都这么难,古代现代差不多。
不在看三国替古人担忧的我开始细看《出曜经》,说是细看也就是挑着微懂的部分看看而已。
“如河驶流,往而不返。人命如是,逝者不还……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我拣着一些短句读,正读得昏头转向想抓头发吼两嗓子,电话先尖着嗓子叫了。
来电话的人是我妈,两年前我爸也退休后,他们就在大兴买了套房,逃出了这个他们已经不需要在奋力争取什么的城市,到更适宜养老的郊区去了。
因为不在我身边,我妈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过来问问我,我也就简单报告一下了事,然后两人各自挂电话去会周公,不过也有例外。
“今天下午我去你姑姑家看见了成鸣的女朋友,那小姑娘人样子倒还过得去,就是不大会说话……”我妈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张家长,李家短,几竿子都和我打不到一块的事。不过,老太太愿意聊,就聊吧。
半个多小时,给我搞了个上周要闻回顾,从周一到周日说起来没完没了的,我也闲着没事竖着耳朵配合,就中间请假去挤了个牙膏,然后回来一边刷牙,一边听她说,算一举两得。
N久后,她问我:“方岚,电话坏了,怎么总有沙沙声儿?”
“没有,我刷牙呢?”我含糊道。
“什么?刷牙,你刷多长时间了?”
“二十多分钟吧。”我看了下表道。
“什么!二十分钟了!!!”小老太太惊叫一声,我耳朵振地嗡嗡直响。
好半后道:“我在练习新的方法刷牙方法,牙医说我过去的方法不对,老了牙龈会萎缩的。您说您的。”
可能怕我在这么刷下去牙刷没了,小老太太终于入正题了,反而开始支吾,电话里的声音变得粘糊糊的:“岚啊。昨天,我碰见了你吴阿姨,她让我……让我好好劝劝你,开导你?你说事出了都快两年了,人总要向前看不是……”
“您拐弯抹角的不就是让我去相亲吗?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夏沐那事过去了,我没事了。下次,再提这事你们别像揭我伤疤似的慢慢试着来,没听说钝刀子割肉更疼吗?没事也你们给整出事了。人道一点儿行不行?直说吧,这次这个什么条件?干什么的?房、车有没有?人多高?钱多少?德行好不好?”
我连珠炮似的说着,听我这不善的口气我妈也急了,话筒里跟我嚷:“你这是跟你妈说话哪?每次一说这个就急,你总不能一个人……”
“我说我要一个人了。”我没等小老太太把话说完,自己嚷完就按了,按完又开始后悔,想打回去按了两个键又想何必顶着她火头上呢,周末回家时给她买点儿艾窝窝哄哄,她也就消气了。
想好了我把电话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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