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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白头不老得长生?

哪一个,神仙不是做古人?

想昔日,神农皇帝尝百草,中毒而亡无药医。

想昔日,老君不死今何在?

想昔日,八百寿命一彭祖,到头来,骨化形消一堆土。

我问青山何时老,青山问我几时闲,

我问流水翻何浪,流水问我白何头。

叹人生,多忙碌,难比山长青来水长流……”

一旁的大山听不懂这些语句,却不影响他用心去感受对方的情绪。这个他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个重要的人,现在有些悲伤有些迷惘有些彷徨有些思念,如同他跟野兽搏斗后舔伤口时的心情……大山无法用语言表达安慰,只好伸手抓紧了云开的胳膊。

“我问青山何时老,青山问我几时闲……”在后舱养神的左轮,无聊的转动着手里的枪柄,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一个女孩可以在一夜之间变成女人,而一个男孩蜕变成男人的过程,必须象蛇一样蜕掉青涩的老皮才可能获得新生——这是一个痛苦的历程,谁也帮不了。

苏杭远远地望了闭目假寐的云开一眼,心底涌起一丝悸动,眼神里有一抹怜惜还有一抹温柔,却没有任何动作或开口说话。据说男人就是匹孤独的野狼,受伤之后只会找个无人的角落独自疗伤,如果这时候有匹母狼接近,它会因为自尊受伤或者担心被攻击而暴起伤人,绝不会因为那母狼长得漂亮可人而心存感激,最好的应对就是不理他等他自行恢复。

远在某个世人不可知的山谷里,一只有些贼头贼脑的漂亮鹦鹉,正扯开嗓门放声高歌徐克的《笑傲江湖》: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纵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只叹江湖几人回,嗷……嗷……”

山谷的草亭中突然飞出一只清秀的拖鞋,鹦鹉的笑傲江湖戛然而止,然后换成了“我是一只小小鸟”之歌。

一个清脆而刁蛮的声音遥遥传来:“死表链,你再嚎丧就滚出谷去!”

“我想飞得起,远至天边去,嗷……嗷……”会唱很多首歌的表链,突然间很想念自己真正的主人。

而它远在天边的主人,正趁机舱里无人注意时,偷偷抹干了眼角的潮湿。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以寒为本;以热为象

readx;渝都市区,下午四点。

特安组的直升机直飞渝州大学,降落在药物实验室门口的广场上。“咣咣咣”的螺旋桨噪声不小,还是少见的军用直升机,因此惊动了不少老师和学生,纷纷好奇地围上来,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交头接耳地打听到底是军事演习还是反恐行动。

一身迷彩全副武装的左轮,迫不及待地推开机舱门纵身跳下,冷飕飕地扫了一圈围观的学生,右臂用力一挥示意无关人等回避。这些象牙塔里的乖宝宝,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平时拖砖头打个小架都算狠人了,立即被凶神恶煞的左轮吓唬得远远退开,几个胆小的女生居然高声尖叫起来。

云开斜挎着背包跳下直升机,瞅见这场面时脸色有些怪异。凭良心说,左轮其实是个俊朗的帅哥,或许是因为身上的杀气太重,或许是军人的铁血气质,让人容易忽略他的外貌而心生恐惧——由此可见,职业选择对泡妞大计还是很有影响的,云开庆幸自己只是一个低调的小药师,心里恶作剧般地想着,若是左轮没有卸下背上的虎附翼,而是展开双翼从直升机上滑翔而下,这群小屁孩会不会以为恶魔降临,直接吓尿?

显然,十九岁的云开,潜意识里已将自己拎出了小屁孩之列。

云开在渝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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