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5页)
是傅凌止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因,他有苦衷。
她只希望,这个苦衷不会让她太失望。可等了五年,她越来越失望。那么多天,那么多个小时,那么多分钟,他甚至在苏黎世遇上了她,他难道就没想过要告诉她不救小年的真正理由吗?她离开他的五年,实际上就是为了等一句半句解释,可他守口如瓶。
她绝望了,她愤怒了,她伤心了,她不择手段了。
她投靠了温牧凉,和他凑成一对,她不管温牧凉有什么目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刺激他,在他面前脱离正轨,让他惊愕,逼迫他,直到他主动说出那个理由,她才会放手。bxzw。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死缠烂打问他,她要他主动说,主动认错,求他原谅。五年都能等,何况现在呢?
所以,她变得不像薄音弥了。不过,好在她看得见自己变坏的过程。那便不是真的坏。
同一时刻,后院的另一头,气氛诡谲。
不大不小的花架下,傅凌止和温牧凉各据一头。
温牧凉手里轻轻地颠着高脚杯,眼含笑意,他的眼神没有傅凌止那么深邃,可是里面一片混沌,点点泛桃花,像是隔着一层帐子,谁也看不分明。相反的,傅凌止的眼珠如墨,一抔一抔流动的黑,深邃犀利,不怒而威。似乎是又有那么些忧郁,配合着他刀削般瘦削的轮廓,棱角分明便显露了出来。
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傅凌止略胜一筹,他是那种军人一般杆子似的直,而温牧凉相对来说,纤细得比较阴柔。傅凌止的帅气和冰冷来的很稳,温牧凉的温和与文质来得飘忽。
就是这样的两个男人,包含了全部男性中九成的魅力。夜仿佛都能被他们吞噬。
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或者都在等对方开口。温牧凉一派闲适,傅凌止则又是那种让人看了想打哈欠的表情,懒散,颓靡。
夜深,露凉。傅凌止穿的不多,自从苏黎世回来后,他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深秋的夜总是能凉到人的心里,拉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也披上了霜露。他动了动,换了一只脚,依旧把沉重的背脊靠在架子上,眼睛盯着音弥刚才离开的方向,小路在黑暗里延伸,除了风,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温牧凉看到傅凌止第四次看表,他扬了扬嘴,放下高脚杯,微微往他靠近了两步,菲薄的唇一张,红酒醇厚的香味四溢。
傅凌止习惯性的皱了皱眉。
“傅军长,要说起来,自从小醉死后,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真想知道你的脸是什么做的,这么多年摆不出别的表情,到底是因为太痛苦还是太习惯?”温牧凉斜斜地睨着他,似笑非笑,眼睛里的雾却愈发饱满。
傅凌止又侧了侧身,头微微往前伸,眯着眼睛往黑洞洞的小路看了很久,最后确定并无脚步声,他转过脸,实在没什么兴致地瞥一眼温牧凉,轮廓绷得有些紧,可看起来却并不输阵势,“不管是什么做的,总好过你那张阴森森的橡皮泥脸。不管捏圆搓扁,你都是那副够欠扁的表情。”
温牧凉扑哧一声,竟哈哈大笑起来,他后仰着身子,在不大的花架撑开的小棚子里来回走动,“不愧是傅军长,很能忍耐。”
“你也不错。稍逊一筹而已。”傅凌止的声音很沉。
“果然你和薄音弥是天生一对,说到这,我可真不好意思,横刀夺爱惯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傅凌止蹙眉,见温牧凉已经有进入话题的趋势,他攥了攥拳头,不动声色,“温牧凉,我懒得和你打官腔,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难道我天生就长着一副谈条件的脸?不会吧?我觉着我还挺帅的。傅军长,你那几个臭钱我也有,你那点权利我更不觊觎,所以我还真鄙视谈条件。好不容易勾到了你前妻的芳心,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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